沈律的眼角余光落定處,顧迦洛像是沒聽到似的,兀自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。
而他看似淡定無謂,眼神愈發深不可測。
“車子是公用的,零食都是劉向準備的。
“童惜,你為公司做了這么大的犧牲,為了你的身心安全,公司理應給你該有的待遇,我不可能對你冷漠以待、不管你的死活,所以關心也是基本的人之常情。
“這是當初協商好的,不止是我,其他人也在履行這些義務,包括你的一切福利、花銷,走的都是公賬。
“如果你因為這些而對我個人產生誤會,那我就沒必要對你道歉。我也自認為,一直謹守分寸感。
“上次你以劉向的名義約我出去用餐,我沒有同你計較,但你不該以此捏造事實,甚至借機構陷他人。
“你說我對你太好,而讓你有了希望,那么,多謝你的提醒和建議,以后不會了。
“這次病好出院后,你的事,我和公司都不會再插手”
聽到這兒,童惜直咋舌。
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!
“沈總,不是的,我剛才那些話是是”她只是想氣一氣顧迦洛的啊。
可這些話,她更加不能說。
其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,沈律不喜歡她呢。
他一直把她當做同事。
是她想借著各種理由接近他,讓顧迦洛誤會,是她以為自己會有機會。
童惜支支吾吾的,半天說不出話來,只是急得直落淚。
沈律也知道,她是在故意刺激顧迦洛,但他不介意浪費這點時間,和她說明白。沈律看了眼浴室的方向,語氣變得更加低沉。
“如果擔心我婚姻不幸,更加沒這個必要。
“如你之前在門外所見,我和我的未婚妻,我們感情很好。”
他目光虛空,好似在自自語。
然而,這些已經足夠將童惜推入黑暗的深淵。
童惜沒有討到任何便宜,更加挫敗難堪。
她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,無力地順著墻滑落。
不一會兒,劉向到了。
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見童惜旁邊就有把椅子,但她卻靠著墻、坐在地上,劉向又詫異又心疼。
“小惜,你你怎么弄成這樣。”
她這傷都沒好,怎么就瞞著所有人出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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