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里只有一間臥室。
沈律將顧迦洛抱到床上后,就去外面睡沙發。
夜已深。
他躺在沙發上,久久無法入眠。
當年他搬出顧家,在外租房,就是為了躲避顧迦洛的糾纏。
但這于事無補。
她總能找到他,纏著他。
每次喝醉酒,都要他去接。
他只能把她帶回公寓照顧,然后像今晚這樣,她睡床,他睡沙發,一夜到天明。
但今晚,陷入回憶中的沈律失眠了。
另一邊。
醫院。
童惜也難以入眠。
她堅信,那天不是意外,是顧迦洛懷恨在心,教唆人害她流產。
之后,顧迦洛還用語羞辱她、刺激她,令她一時沖動中跳了樓。
原本,沈律特意為了她回國,她還以為能夠因禍得福——他會因她的事而自責,還會認清顧迦洛那惡毒的一面。
但,事實卻是,他不僅維護顧迦洛,還來指責她的不是。
想到他白天說的那些話,童惜輾轉反側。
她恨顧迦洛不擇手段得霸占沈律。
她也想要得到沈律的維護和安慰,哪怕只有短暫的片刻,哪怕他是被迫的。
于是,童惜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。
第二天。
十一點左右。
聒噪的鈴聲響起。
顧迦洛一直躺在床上,半夢半醒間,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”
“洛洛,你和沈律一起回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