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迦洛不喜歡被強迫做什么。
沙發上,她奮力推搡著沈律。
“滾!滾開!”
她拍打他,抓他。
她怕沈律強來,立馬消停下來。
但她只是手上消停,嘴上還放著狠話。
“沈律沈律!我不想去醫院你要是敢弄傷我,我、我殺了你!”
聞,沈律驀地停下。
他抬眼看她,目光依舊烏沉沉的,好似她欠了他一筆巨款。
顧迦洛憤然瞪著他。
他卻忽地低下頭,在她唇角處印上一吻。
溫柔而小心,生怕弄疼了她似的。
顧迦洛眉心微擰。
她喜歡體驗美好。
于是,她從起初的被迫,變成主動的承歡者。
顧迦洛在心里大罵關月“庸醫”。
轉念一想,關月或許是為了讓她放棄沈律,不擇手段。
此時,遠在國內的“關庸醫”噴嚏不斷。
下午四點多。
公寓里還很凌亂。
客廳的沙發套亂糟糟的。
房間,床頭柜大開著。
床上,顧迦洛正熟睡著。
沈律躺在她旁邊,她也毫無防備。
他靜靜地望著她。
長發遮擋了她的半張臉,卻仍遮擋不住她的美貌。
她年輕、驕傲,似那嬌艷欲滴的玫瑰,沾著晨露,攜著清風,令人賞心悅目。
盡管在外過了夜,她身上仍干干凈凈。
她只是看上去玩得開,其實還和兩年前一樣稚嫩。
沈律越發看不懂她。
她是這么得任性妄為,口不饒人,卻讓人厭惡不起來。
就好像摘下一朵玫瑰,被它的刺扎得滿手是傷,卻不會指責玫瑰半分不是,反而會夸它的刺長得真好。
想到這兒,沈律臉色驟變。
他不再看顧迦洛,徑自掀被起身。
浴室里。
沈律兩只手撐在盥洗臺邊緣,指關節用力泛著白,周身環繞著一股沉郁的氣息。
他低著頭,眸子沉靜似海。
水珠順著他俊逸的臉龐,從下巴處滴落。
過了許久,他才抬起頭來,看向鏡子里的自己。
過去的點點滴滴,盡數涌現
十四歲那年,父母雙亡后,他就被接到了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