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誰也沒有開口,屋里靜悄悄一片。
只聽見外頭的風吹得呼呼作響。
蘇曼卿抬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,心頭莫名有些發虛。
為自已剛才的謊和隱瞞。
空間的事她該跟他說嗎?
可他沒有開口,也沒有戳破這層窗戶,蘇曼卿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最后,她將到了嘴邊的話,又咽了下去。
不知不覺間,就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一旁的霍遠錚卻了無睡意,看著身旁眉頭微蹙,睡得不安穩的媳婦,他有些無奈。
該怎么不著痕跡的提醒她,要注意藏好那些東西呢?
這一夜兩人都沒睡好。
第二天,霍遠錚記掛著海防的事,就早早出了門。
母親來了,有她在,他也放心了不少。
霍遠錚出門沒多久,蘇曼卿也起來了。
剛出門,就看到周玉蘭提著個桶子,站在門口,跟外面的人說話。
“嗨!那不是應該的嗎?我兒媳婦快生了,哪能讓她干這些活?”
話落,就聽見外頭傳來田貴梅不贊通的聲音。
“要我說,兒媳婦就該有兒媳婦的樣子,哪能這樣慣著?慣壞了以后就難管了。”
聞,周玉蘭臉上的笑淡了幾分。
“這就不勞你操心了,我兒媳婦是個有本事的,不僅能讓技術指導,還能教軍嫂們讀書識字,讓她們都考進廠里成為工人,她這么能干,我心里高興,就愿意慣著她。”
周玉蘭這次來家屬院之前,并不知道洗衣粉的事。
直到出門的時侯,碰到的軍嫂都熱情地拉著她,給她送這送那,她才知道蘇曼卿悶不吭聲又干了件這么大的事。
給家屬院的軍嫂們掃盲,還帶著她們都考進了日化廠?
她都不敢想,要是老爺子聽到這事,得開心成什么樣?
蘇曼卿給她掙了這么大的臉面,她捧在手心里疼都來不及呢,又怎么會聽這人挑撥?
田貴梅一大早就聽說蘇曼卿的婆婆來了。
原本還高興終于有個跟自已一樣身份的,就迫不及待的過來,想要給蘇曼卿上上眼藥水。
哪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油鹽不進?
看著她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,田貴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!
最后她悻悻地丟下一句“總有你后悔的時侯”,就扭身離開了。
周玉蘭看著她的背影,毫不客氣地“呸”了一聲。
“一看就是個沒安好心的,還想來挑撥我?”
蘇曼卿聽著自家婆婆毫不掩飾的維護,心頭不由得一暖。
走上前去,她輕輕地挽住周玉蘭的胳膊,笑著道:“媽,別為這種人生氣,不值當!她前兩天才剛把兒子和兒媳婦攪離婚了,自已都沒活明白呢,就來對別人指指點點的。”
聽到剛才那個老虔婆竟然把兒子和兒媳婦攪離婚了,周玉蘭不由得一陣后怕。
“那你以后離她遠點,知道不?”
蘇曼卿乖巧地點頭,“媽你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
周玉蘭卻還不放心,又說道:“曼卿啊,媽知道你這孩子有主見,不過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。你現在懷著孩子,更要遠離這些是非。”
蘇曼卿聽著她殷殷叮囑,心里更是感動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