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冥火嘴角都在抽搐。
看著居高臨下那一雙淡漠的眼眸,幽冥火只感覺好似被一尊無上生靈盯著,若非他只是先天靈火所化沒有心臟,此刻只怕在這空間牢獄中都能聽到他那速度極快的心跳聲。
他不懂啊。
這可是圣階巔峰的陣法,還有法則加持啊。
圣賢也只能止步于此。
為何區區一個靈府境,就把手放在陣法上放了幾天,這陣法就輕而易舉被破了?
他好歹也是先天生靈,什么陣仗沒見過?卻是被徐客這一手震驚得無以復加。
而感受著徐客眼眸中的冷意,他不由得強行擠出一抹笑容:“別煉化我,我可以臣服于你!”
他的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。
自從誕生于這片天地,他從未如同現在這般恐懼。
大帝,他見過,也曾想要煉化他。
但那時他乃巔峰之時,雖不敵大帝,卻也不是大帝可以輕易煉化,而礙于大帝之威,他曾在無數歲月中臣服于不少大帝座下。
可即便大帝座下,他也是座上賓,臣服大帝,不丟人。
現在,虎落平陽被犬欺,龍游淺灘被蝦戲,自己堂堂先天圣品靈火,竟是要臣服于一個靈府境嗎?
“這要是被其他先天靈火知道了,不得嘲笑我萬萬年啊。”
幽冥火不甘。
可他知道,眼下自己本源已經枯竭,而這徐客雖是靈府卻手段詭譎,說不定真的可以煉化自己。
一旦煉化,他便要淪為人類修士的奴隸,無法再自行修煉成長。
這對一個先天圣品靈火來說,實在是一種恥辱。
“罷了,暫且先放低姿態,等日后有機會,我再脫離便是。”
“區區一個靈府的成長速度,遠不及我。”
幽冥火心中暗道。
可徐客盯著他卻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幽冥火心里一咯噔。
“臣服于我?”徐客眉頭一挑。
“嗯。”幽冥火點頭,甚至還有些自恃孤傲。
“你也配?”
“嗯啊?”幽冥火一怔,臉色頓時難看,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