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芳菲清了清嗓子,話說得硬氣。
剛才那些下人的話他肯定也聽到了,可不能讓他生出什么歪念頭來。
薛厲默不作聲,只低頭打開送進來的食盒。
三碟杏仁酥,他遞出去一碟交給白芷。
“謝爺賞賜。”
白芷雙手接過甜食,跪地磕了個頭,在外人眼里禮數還是要做足了。
“你們,上后頭馬車坐著去吧。”
薛厲丟下一句話便將車簾放下。
這冷漠疏離的舉動,白芷并未多想。
這一路上若是用走的,淋漓大汗不說,她這怪病也會添麻煩。
好在這次有白雪,兩人同坐一車,也不會有誰說三道四。
“爺對你可真好。”
白雪嘗著那大戶人家主子才能吃得上杏仁酥,眼眶含淚。
“瞧姐姐這話說的,夫人不也很寬仁嗎?”
白芷只能硬著頭皮說些好話。
她被分去小姐身邊伺候時就聽說過她性子刁蠻,早已做好了過苦日子的準備。
誰知最后卻陰差陽錯的。
“與其說寬仁,不過是她不想落人把柄罷了。”
“那白瓶若不是給大夫人保著,早被她扔枯井里去了。”
白雪眉頭一皺,嘴里的杏仁酥似乎都不香了。
不管怎么說,白瓶都是她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姐妹。
爬了主子的床,若真能得升也罷了。可如今分在那偏院里,怕是過的連下人都不如。
“大夫人保著她?”
白芷心頭一驚,恍然才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