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案子的調查審理就落在了鄭恒公的手里。
在他抽絲剝繭的調查中,薛裴是薛厲的堂兄弟,根本無人敢和他結交。
他不過拿了那么幾千兩銀子封口費。
在獄中,他將在戶部知曉的臟事都和盤托出,供出了幾個二品大員。
薛厲上書為他求情,本就罪過不大,如此也便算是戴罪立功。
皇上便允了,下旨擇日放人。
只不過薛厲在這當中還耍了個小心機。
“爺說了,要救你出去可以,但你回去之后得認周姨娘做養母。”
白瓶遞過那封自己早已偷偷看過的信。
她怎么沒想到,侯爺居然會設法將這能威脅到他爵位的人救出來。
而薛裴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想也沒想就答應了。
在那一刻白瓶也明白了,世上本就沒有唯一的主子。
薛裴可以做大夫人的義子,也可以做周姨娘的義子。
而她可以是小姐的人,也可以是大夫人的人,更可以是侯爺的人。
但這選擇可得仔細,不是什么人都能笑到最后。
日落西斜,薛厲騎著快馬來到一處深巷。
后門處,他剛下馬就有一人端著酒迎上來。
“薛厲你可真太不地道了!有這么一匹好馬,現在才舍得亮出來!”
只見來人竟是陸懷武。
“陸將軍的武功里藏著那般好演技,也不是在相府才舍得顯露嗎。”
薛厲接過酒,一飲而盡。
兩人相視而笑,肩并肩走進了外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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