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見他的模樣只覺得好笑,半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。
中饋權分不分,對爺來說并無要緊。
周姨娘在侯府中毒,大夫人和夫人,誰也不敢點人派去她身邊伺候。
爺將她身側的大小事務都交給李嬤嬤,便是替她們二人解了難。
如果爺真在意懼內懼母的流,該趁機斥責她們才是,又怎會解圍。
“你這丫頭,沒腦子還沒良心!”
阿青瞪著白芷,滿目怒火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,你是下毒謀害周姨娘的最大嫌疑人。”
“爺派你去伺候是替你證明清白,只要無事發生,外人才會相信周姨娘是舊疾復發。”
“你若是有良心,就該待在周姨娘身邊伺候,永遠不要回到爺身邊!”
這一日實在太短,壓根什么都證明不了。
雖說讓她回來是爺的命,但她竟是連拒絕都沒拒絕。
可見,這丫頭心里從來就只想著自己!
白芷無奈嘆了口氣,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。
“你若沒別的話說,我可要休息了,明兒我還要早起替爺跑腿呢。”
真正不懂爺的,其實就是阿青自己。
周姨娘中毒,侯爺雖受了流誹謗,但一根頭發也沒少。
而爺趁機分了大夫人的權,還將幾個幫兇點出來,讓她們有所忌憚。
而李嬤嬤都親口說周姨娘是舊疾復發,那爺還有什么追究的。
難道非得說是侯府里出了內鬼,真有人下毒。
那不正應了外頭說的他治家不嚴。
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,就是最佳的處理。
爺把白瓶收在身邊,那就是關在籠子里的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