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”
白瓶眼中寒怒,扭頭看著那阻攔她的人。
但在看清來人的一瞬,身子瞬間軟癱如泥。
“爺的人,幾時要你代為教訓。”
薛厲嗓音沉冷,如千年不化的堅冰。
他的目光深邃,手上漸漸使著暗勁。
“爺饒命,這丫頭口出狂污蔑奴,奴只不過是氣不過罷了。”
白瓶疼得冷汗直流,但咬牙忍著不敢吭聲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,手腕卻突然一松。
“是不是污蔑你心里不清楚嗎?”
薛厲冷聲反問如刀般鋒利。
那天他佯裝喝醉,由白瓶扶著離開。
走到半路他就已推開她,讓太監代為攙扶。
御花園秀水亭里,薛裴身邊若沒有女子,頂多就是自己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。
眾人所見的,只會是脫得赤條條的一個男人。
但是白瓶卻在那里出現了。
“你早在陪嫁來時就已投了大夫人,并非因為是遭驅逐之后另投明主。”
正是那日,薛厲才發現大夫人在這侯府已然像蜘蛛般在慢慢結網。
除了暮荷齋,每一個院落里都有她的人。
沈芳菲不過誤打誤撞將這人給驅逐。
但在她的清雅軒中,眼線有豈止白瓶一個。
薛厲想要拔除,那簡直像捉臭蟲一樣捉不過來。
于是他索性將中饋權一分為二,讓沈芳菲也掌握一半大權。
如此,那些眼線就會猶豫,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。
“爺饒了奴吧,奴只不過想換個活法”
白瓶雙腿酥軟,撲通跪下磕頭,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