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白瓶是小姐身邊出來的,派去侍奉姨娘,還不用招人口舌,說怠慢了姨娘。
管事嬤嬤當時就可以挑出白瓶,再配上幾個小丫頭送去伺候姨娘。
就算這么定了,大夫人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為何是自己,這個外院的粗使丫頭。
還偏偏只有她一個人。
“本侯倒是想問問你,為何要選白芷,而不是白瓶?”
薛厲眸光微垂,看向面前一人。
眾人這才發現,侯爺駐足停步的地方,面前正是那管事嬤嬤。
管事嬤嬤的臉已然慘白如死尸。
“回爺的話,老奴不過見這丫頭低眉順目,平日里干活又勤快,所以才選的她。”
話語音斷斷續續,傻子也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惶恐害怕。
“是嗎?周姨娘身側沒有婢女,總歸要選幾個派去。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白芷是本侯跟前的人嗎?”
薛厲冷聲沉問。
但凡下人,派去誰身邊伺候,只要不犯大錯,那就是留在身邊。
既然白芷已有侯爺伺候,斷不可能派去伺候姨娘。
侯府中甚至有流,白芷深受侯爺喜愛,會抬著做姨娘。
管事嬤嬤在侯府多年,不可能不懂規矩,還不知人情。
這個選擇對她而,實在是在過于詭異了。
此時,本是太陽高懸,正是要熱的時候,庭院中卻宛如臘月般森寒。
管事嬤嬤身子抖如篩糠,嘴唇已沒了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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