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是個下人,還是個最不起眼的下人。
但也正因為不起眼使她成了一個旁觀者。
旁觀者,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。
薛厲聽得她方才的一番分析,想必她也猜出這相府千金有些古怪。
是她不敢質疑主子的身份。
女眷的內院,他只能找女子充當眼線。
但侯府中的奴婢,多多少少都跟大夫人沾點邊。
不沾邊的又不夠機靈。
這小奶糕正是個不錯的人選。
“薛家有一本祖傳的《薛家槍法》,老侯爺死前被大夫人偷了去。”
薛厲一直在尋找這本祖傳的槍法。
但那婦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他將侯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蹤跡。
好在這祖傳的槍法她不敢傳于外人。
這槍譜定還在侯府的某個角落。
“爺,這槍譜會不會在裴二爺手里?”
白芷想到薛裴,這人雖看上去窩窩囊囊。但身形健碩,一看就是個練武的。
大夫人在眾多子侄中挑選他做繼子,絕不是隨意挑選。
“就那個窩囊廢,給他也無用。”
薛厲倒是有想過,但他到底不是大夫人的親生子。
大夫人頂多讓人臨摹出幾招讓他學,絕不會將整本譜子都交到他手里。
再說了薛裴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壓根練不出好功夫來。
“大夫人的內院,裴二爺的內宅,這兩個地方你替爺去轉一轉。”
薛厲只本想等著小丫頭再練幾個月,機靈些再說。
然而眼下看來,她已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機靈多了。
“啊我”白芷皺眉,一臉為難。
且不說她只是個小丫頭,根本進不了內院。
就是真進了內院,那能藏東西的地方也不是她能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