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爺饒命!待我繼承了侯爵之位,一定替您報仇雪恨!”
薛裴蜷縮著身子,抱著頭。
那拳頭打在他身上,簡直將他的骨頭都快打散了。
丞相瞪著一雙火眼,打得自己氣喘吁吁方才停手。
他氣得坐下,鼻孔不停出著粗氣。
薛裴顧不得疼,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,翻開茶杯給相爺倒上。
“相爺息怒,你想想三小姐如今還是完璧之身。”
“只要那賤種寫和離書,三小姐依舊能另嫁高門。”
聞,沈相爺的面色才略微好了些。
他聽說女兒被冷落在新婚夜,當即怒的要上門找薛厲算賬。
但轉念一想,女兒是完璧之身豈不正好。
等哪日薛厲死了女兒還能再嫁。
尤其今夜花燈盛宴,三皇子瞧著女兒的眼神,似是還有那么點意思。
“你能對付薛厲?”
沈相爺看都沒看那爛泥般的人一眼。
秀水亭內的丑態,文武百官可是都瞧見了他。
在場可有不少官,參他一本,這輩子他都別想再做官。
日后哪怕襲爵也是個閑散侯爺,沒半分實權。
“相爺放心,大夫人已將我收在她的名下。”
“我如今就是侯府嫡長子,日后繼承侯府,名正順。”
薛裴身無半寸功勞,唯一有的優勢便是侯府主母在給他撐腰。
外之意便是說只要有大夫人在一天,他便有望襲爵。
薛厲再得意也不敢對主母動手,否則他將會背上個不孝的名聲。
百官彈劾,光這一條不孝就夠他喝一壺了。
沈相爺冷哼一聲,甚是不屑。
“薛厲個畜生,壞了我女兒和三皇子的好事。”
“若不是他向皇上請婚,皇上怎會昏了頭將我女許配給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