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娟這么一說,丫頭們全嗅到那股香味。
她們紛紛朝著白芷聚攏而來。
“味就是她身上的!還怪好聞。”
“怪道旁人都說她是狐媚子,原真下了功夫。”
“賤人胚子!把咱們爺當成什么人了!”
紫娟皺了皺眉,朝著那嘴碎的瞪了一眼。
但她心里依舊不是滋味。
她伺候了爺這么些年,憑什么被一個小丫頭得了寵。
以后,爺的院里還有她說話的份嗎。
“紫娟姐姐,想來是我身上染了爺屋里的熏香,我去洗洗”
白芷拼命擠出人群,逃也似的跑了。
丫頭們想追上,但聽她說身上染的是爺屋里的香,紛紛又不敢了。
紫娟聽了這話,心里如吃了蒼蠅般難受。
她往爺屋里去,最多奉個茶,不曾久呆過。
這賤丫頭能染上香,沒準連爺的床榻都伺候了。
如此看來,夫人新婚夜的傳聞是真的。
“你們過來。”紫娟招來兩個平日里好斗的丫頭,低聲交待了幾句。
那兩個丫頭聽了,抿嘴偷笑,反身追了出去。
后院,白芷從井里打出清水。
不知為什么,自從那天被侯爺碰了之后,身上的味道是越來越濃了。
她慌忙提水進屋,掩門解衣。
她自己都不禁皺了皺眉。
正要擦身時,砰的一聲,大門被撞開了!
只見三四個丫頭立在門外,嘴角帶著一抹捉奸的邪笑。
她急著擦洗身子,一時間竟忘了插門栓!
“好個狐媚子賤貨,原來是用染了味的香布裹在身上!”
“難怪夫人說你存心勾引爺,還真沒錯!”
“快把她揪出來!讓大家伙都看看這賤蹄子的騷樣!”
最先沖進來的人就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——白玉。
她一把奪過白芷剛解下來的束胸,冷笑道:“證據確鑿!狐媚惑主,拉出去打死!”
夫人早看出這小賤蹄子居心不良,讓他一直盯著侯爺院里。
幾個小丫頭來通風報信,她立馬就知道一定是拿住什么把柄了。
沒想到這走一遭,還真拿住了把柄!
“白玉姐姐,我我沒有”
白芷匆忙抄起衣物,遮掩自己未著寸縷的上身。
但幾個小丫頭已然沖上來,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。
一陣喧鬧將丫頭小廝盡數吸引了過來,紛紛駐足,探著脖子往里頭窺視。
白芷急得淚流滿面,如果就這么被拖出去,她縱然有清白也毀了。
“姐姐們饒了我吧!我是生病了!”
白芷跌在地上,幾只大手硬生生將她往外拖。
距離大門只有五步,很快她的身軀就將暴露在幾十雙眼睛之下。
等待著她的不是投井就是一根麻繩。
白芷絕望地合上了眼,再也不掙扎。
嗖的一聲!
一道青衣掠影而來,快如閃電。
“啊!”
突然間,一聲直沖天際的慘叫在院內炸開。
白玉整個人騰空飛起,直直砸下落在院內。
一口血噴涌而出,整個人暈了過去。
“侯爺”
幾個丫頭臉色煞白,還不等跪地求饒,亦是慘叫出聲。
人如皮球般飛了出去,倒在白玉身邊,如同倒空了的麻袋。
薛厲目色凌然,衣玦在風中輕蕩。
他回眸望向屋內臉色慘白,虛軟在地的小奶糕。
“阿青,家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