匕首冰涼，但莫老爺子瞧著，卻不如莫北淵的眼神涼。

他盯著莫北淵那雙近乎沒有溫度的眼，緊緊咬著后槽牙。

“一個女人而已”

“我跟我爸不一樣，不會獻祭女人來獲得我想要的一切。”莫北淵語氣很冷。

“您若是不滿意，大可以直接殺了我。”

莫老爺子臉色愈發難看，莫家原本子嗣眾多，他并不看好莫北淵這個流落在外的野孩子。

可惜。

這些年莫家在他的帶領下內斗嚴重，死的死殘的殘，能夠在他撒手人寰后接替莫家的，就只有莫北淵和莫北州兩人了。

良久，莫老爺子冷嗤：“你難道以為我不敢？”

“我知道您敢，畢竟以前這樣的事兒您也不是沒做過。”莫北淵勾了下唇，語氣嘲諷。

放眼整個莫家和京城，恐怕敢在莫老爺子面前這樣的，也就莫北淵一個了。

他向來不羈，莫老爺子深知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自己找回來的少年了。

那時候的莫北淵雖然沉著冷靜，卻也有少年人該有的膽怯和恐懼。

如今，他倒是似乎什么都不怕了。

空氣靜默，氣氛凝滯。

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莫北州都不敢再開口，愣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
終于，莫老爺子妥協。

“還有最后一個辦法平息周家的怒氣。”他沉沉開口：“周家說，若是你愿意娶了周子瀾，那這件事情就不再追究。”

莫北淵聽了這話更加好笑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沒興趣幫莫北州收拾爛攤子，莫家跟我，也沒多少關系。”

“既然您不打算殺了我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說罷，莫北淵轉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