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遠山?”,面無須發的太監擰著眉頭,打量著小孩遞過來一個精致地銅環。
“是的,您只要給他,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,人命關天的事情。”
話音落下,傳話的太監也接受了這個任務,他看出來了,那個銅環是貼身侍衛身上才有有資格佩戴的,一環三扣,鎖在腰間,這便是其中一個。
遠山看見傳話太監手里的東西,臉色突變。
那天她們在回城的路上,遠山把這信物給了蘇念柔,是說好了的,若是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,又來不及找到自己,就把這個銅環送到東宮,無論多遠,一定趕到。
變相來說,這是用來保命的東西,在這個節骨眼拿出來,只能代表蘇念柔遇到了危險。
遠山二話不說,握緊了腰間的佩劍,三步并作兩步的進了錦元殿的房門。
玄衣墨發,面容清冷的秦無淵正批閱奏折,一臉不痛快的干著三皇子夢寐以求的事情。
如今八大柱國,支持秦無淵和三皇子還是參半,皇上雖然嘴上沒有多說,但是行為上還是透漏著對秦無淵的寵愛。
畢竟太子不是他們想廢就能廢的,秦無淵原本就是謹慎小心之人,每一步都走的讓他們挑不出錯。
“準了。”,秦無淵修長的手指,松開了手中的毛筆,眉頭微微一皺。
他不知道遠山有什么急事。
所以準了。
煙雨街,小院內。
蘇念柔一身霧白色的窄肩百迭裙,沒有一處是繁瑣的,就連質地也不如她往日穿的好,發飾樸素,一根梅花銀簪挽在腦后,只是她躺在地上,黑發覆面,蜷縮在地上,精致的臉上,卻毫無血色,嘴角滲著黑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