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沉默不語的秦無淵終于開了口,帶著一股威壓,“你若是對她也傾心,入朝為官也不是不可,到時候在解甲歸田,去過你閑云野鶴的逍遙日子,不過是一時的委屈罷了。”
是啊,不光葉昭陽覺得說的沒錯,安如蘭也覺得這是個好法子。
若是兩情相悅,又未嘗不可。
到時候她拋棄國公府的權勢富貴,他也扔下本就不喜歡的虛妄,攜手而行,為愛而走,也是一樁沒事吧。
當然了,若是妾有情郎無意,那也是勉強不來的。
良久,沈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仰頭一飲而盡。
“如蘭姑娘純潔無瑕,天真爛漫,應該尋個好人家的,配我這樣的人,實在是可惜了,我也并未心儀于她。”
一番夸獎,可是又這是含蓄的拒絕。
葉昭陽下巴微微抬起,眉眼中帶了幾分的審視,語氣也沒有方才溫柔,甚至還有一些火氣在其中。
這讓秦無淵有些不解。
俗話說的好,強扭的瓜,不甜。,情情愛愛本來就是講究個你情我愿,若是不情不愿,日后的路,也不是好走的。
“既然你心里沒有她,可為何還要把她送給你的流蘇掛在劍柄之上?”,葉昭陽的聲音不算大,但是卻藏著火氣,“你是本宮的救命恩人,本宮也以禮相待,覺得公子應該是隨性灑脫之人吧?”
沈澈搖了搖頭,笑的有幾分苦澀,隨即把一旁的銀色的佩劍拿了起來,放在了鋪著光滑料子的桌面上,那雙不像習武之人的手,在流蘇上拂過,眼里帶著一股說不清楚的情愫。
有些深沉,有些哀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