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硬,會不會是你沒有用對方法?”
葉昭陽微微挪了挪放在椅子背上的胳膊,挑眉看向秦無淵,不等秦無淵回話,她就自顧自的從大紅色的腰封下,用修長的手指,夾出一個褐色的紙包,瞥了一眼渾身傷口的男人道:“溫水煮青蛙,吊著他的命,讓他生不如死,一天不說,兩天不說,一個月以后呢?”
她的聲音很細,很溫柔。
輕飄飄的,在安靜到可怕的地牢里,猶如鬼魅的低語,讓人覺得毛骨悚然。
秦無淵勾唇笑了,一向清冷的眼神里,竟然多了幾分的寵溺,似乎,很滿意葉昭陽的說法。
“夫人真是蕙質蘭心呢。”,秦無淵大不慚的開口夸著。
反倒是葉昭陽有點不好意思了,在心里嘟囔著:“什么亂七八糟的,用詞太不準確了點。”
就算如此,可是又有誰在意呢?
葉昭陽半瞇著眼睛,看著那個要死不活的男人,臉上多了抹笑容。
在陰森黑暗的地牢里,除了葉昭陽的一身紅衣濃艷,就連她臉上的笑容,都多了幾分的明媚,搖曳的像一朵嗜血的曼珠沙華。
“遠山,喂他喝了,一天三次好好的伺候,不用辛苦你做這些體力活了。”
“多謝太子妃。”
藥包交給遠山,秦無淵又親自扶著葉昭陽起身,離開了這陰冷之地。
猛然的陽光,有些刺眼。
秦無淵寸步不離的守在葉昭陽身邊,一雙含情眼,一刻都不曾從葉昭陽身上離開。
就在秦無淵扶著葉昭陽踏上腳凳的那一刻,秦無淵才幽幽開口道:“你覺得會是誰?”
“說不準,你想想為什么現在要我死?”,葉昭陽嗤笑一聲,搖了搖頭,便端起桌子上茶水,潤了潤喉嚨。
這答案,太明顯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