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似乎問到了秦無淵的心坎兒里。
是啊,怎么不會老老實實的交代呢?
一個人死,還是一家人死,他相信張順海不是傻子,自然能夠掂量清楚。
葉昭陽微微嘆息一聲。
“安排了遠山和飛鸞守著,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岔子。”,葉昭陽低頭看了看自己細嫩的右手虎口處,新添的一道紅痕。
方才不小心被竹刺劃傷了,下一秒又把左手反扣下來,不想被秦無淵看到。
“你說,他會不會選擇自戕,犧牲掉他一人來保全他那些夫人的性命?”,葉昭陽惴惴不安的開口問著。
幾乎是同時,秦無淵脫口而出道:“不可能,他是出了名的貪生怕死,絕對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且放心吧,他會好好的活到在皇上面前作證的。”,秦無淵又繼續開口安慰著葉昭陽。
他是知道的,這些天葉昭陽為了馮貴妃的死忙的焦頭爛額,加之他們兩人又有些隔閡,葉昭陽屬實是有些心力交瘁。
葉昭陽默默的點了點頭,又重新闔上了那雙烏黑發亮的眸子,靜靜地倚在車廂內,聽著長街上傳來的笑鬧聲。
一炷香的功夫。
那輛華貴無比的馬車,便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東宮前。
兩人一前一后的踏上了石階,穿過九曲回廊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宮燈也已經亮了起來,搖曳的燭光在風里格外堅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