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偷聽,那就要敬業一些,不能出身未捷身先死。
日子長了,她覺得宮里到處都是秘密。
透過假山之間的縫隙,葉昭陽眼都不眨的盯著那兩個舉著花剪的小宮女。
“哎,銀杏你有沒有什么好法子?”,一個身穿藕荷色的宮裝的小宮女,壓低了聲音沖著身旁比她高一些的小宮女問著。
銀杏停下手上的動作,有些不解的看向開口問話的小丫鬟,道,“什么法子?”
“就是我這兩天總是做夢,還總是夢到馮貴妃。”
“噓,碧桃你小聲些,眼下馮貴妃可是宮里的禁忌,大家伙都在傳她是個禍星,想要個舒貴妃搶后位,所以才遭了天譴。”,銀杏沖著碧桃比劃著,還不放心的東張西望著。
她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假山后面,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們。
“你放寬心一些,反正她死了,衣服也燒的干干凈凈的了,不會有人知道你把衣服漂掉了顏色,不要怕,橫豎那都是夢,成不了真。”,銀杏嘆了口氣,沖著碧桃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,又隨即開口道,“你也是得了老天眷顧,要不然以馮貴妃的性子,發現衣服被漂變了顏色,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”
葉昭陽雙眸微微睜大了些。
她沒想到,今天自己當真是來對了,還撿了這么大個漏。
采素則是趴在假山出口處,警惕著四周,以防被人偷襲“反殺”。
“是啊,真是走了大運,要不然恐怕我已經腦袋搬家了。”,碧桃嘆了口氣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幸運,“多謝老天爺保我一命。”
葉昭陽細細的聽著,生怕漏掉一個字。
“碧桃,不是我說你,你也不當心一些,咱們在浣衣局當差,最重要的就是仔細,那些娘娘們送來漿洗的衣服,都是登記在冊的,輕而易舉就能查的出來是誰洗的,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當差了,怎么能有這么大的紕漏!”,銀杏嘆了口氣,靠近了碧桃嘟囔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