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昭陽倚在車廂的靠背上,一不發,緊抿嘴唇。
她覺得自己有點不受控制了。
明明她不是這般暴躁的。
“太子妃,您莫要想太多了,您是怪殿下帶了人回來還是怪他沒知會您一聲?”采素在一旁輕問著。
馬車外頭,熙熙攘攘的叫賣聲,透著歡樂,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。
宮里一堆事情壓的她喘不來氣,如今又去了趟天醫館,知道了這等“噩耗”!
實屬倒霉。
“嗯都怪。”,葉昭陽抬了抬眼皮,聲音不像方才那般凌厲,卻夾雜著絲絲委屈。
“那您就回宮,把這事兒和殿下好好的說一說,務必讓他知道您是怎么想的。”
采素的話音落下,葉昭陽擺了擺手,示意采素停下。
眼下她煩躁的很。
“放心吧,我回去定會同他好好說一說。”
車夫將馬車駛的很慢,采素掀開了車簾,挪了出去,把空間留給葉昭陽,讓她一個人靜一靜。
東宮里。
秦無淵正翻看著葉昭陽整理的卷宗,看的仔細。
手邊放著的紅筆,已經在卷宗上有了勾畫。
飛鸞在院子里,修剪著葉昭陽新的那盆香雪蘭,嫩綠葉片下,是純白似雪的小花,恰如滿天繁星。
放下手里的剪刀,飛鸞感覺到了殺氣。
是葉昭陽回來了,她陰沉著臉,原本那件本素雅的嫩綠衣裙,變的猶如一汪落了雨春潭,帶著一股清冷。
采素緊趕慢趕的跟在后頭。
葉昭陽提著裙擺,快步的朝著朝陽宮而來,腰間的玉片叮當作響,聲音依舊清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