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無淵長舒一口氣,眉眼間帶著笑意,盯著孔大夫離開的身影,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舒坦。
他倒是想看看遠山吃癟的模樣。
雖然遠山也靠譜,就是性子跳脫了些,對于秦無淵而安安靜靜,不茍笑,那才叫正經。
所以,秦無淵整天嫌棄遠山是個話嘮。
就在秦無淵出神的片刻。
馬兒的嘶鳴聲響起。
是遠峰回來了,長腿一揚翻身下馬,取下佩劍,疾步而來,雙手抱拳嚴肅道,“殿下,恐怕咱們要耽擱一日進京了。”
“為何?”秦無淵擰著眉頭,面上帶著不喜。
“前面的鎮子,明晚要祭拜兔兒神,所有路都被封死了,以咱們的腳程,怕是趕不到了。”遠峰一五一十的開口說著,并不委婉。
他已經望眼欲穿了,得知這個消息的秦無淵,開始后悔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,停下來休息了
若不然,趕趕時間,還是有可能的。
秦無淵抬了抬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,示意遠峰退下,恐怕這會,他需要冷靜冷靜。
馬車旁。
孔大夫一臉惋惜的盯著遠山,還時不時的搖了搖頭,不知道從哪撿了塊破木板當了扇子,沖著一旁的吊爐呼扇著。
“孔大夫,你今兒是怎么了?一個勁盯著我看干什么?”遠山摟著他的九黎劍,皺著眉頭發問。
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,還拔出劍來,用泛著寒光的劍身,當銅鏡用了,左右端詳過后,喃喃道:“依舊是儀表堂堂,玉樹臨風啊。”
孔大夫一改往日的脾性,沒有拆穿遠山,反而看向他的眼神,多了幾分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