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素硬著頭皮上了馬車。
她一個勁的盯著葉昭陽,青絲在腦后亂動,頭上的玉簪格外柔和。
不知道葉昭陽在搗鼓什么,從車殿底下,拽出來一個羊皮卷,像是撿了什么寶貝一樣,滿臉帶笑的在方桌上展開,里面是泛著銀光的刀具。
“這是?”采素有點疑惑,她只認識一把柳葉刀,其他的完全不知道。
葉昭陽笑瞇瞇的開口說著,話語里帶著自豪,“解剖尸體用的,泡過白酒消過毒了,這套刀可是和純鈞劍一樣的材質,瞧瞧,通體雪亮,削鐵如泥,全京都找不到第二套。”
話音落下,采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,沖著葉昭陽顫顫巍巍的豎了個大拇指,“您的東西可真全乎。”
葉昭陽還沒來的及說話呢,采素像是瞬間明白了點什么,驚訝道:“您不會是,要去解剖桂平吧?”
“當然,不然去什么亂葬崗。”葉昭陽就像變戲法一樣,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雙羊腸手套,和一塊純白的面巾。
“您可真是無所不能。”采素既佩服,又覺得膽寒的沖著葉昭陽開口夸贊,繼而道,“若是被大理寺知道您還有這本事,恐怕您就更沒有閑著的空了。”
葉昭陽只是笑笑,沒有語。
俗話說的好,能力越大,責任就越大,若真是找上門來,那是萬不可推遲的。
馬車出了城門,行的極快,不過半刻鐘的功夫,車夫就勒緊了韁繩,放好了下腳凳。
“太子妃,咱們到了。”
這話傳進了葉昭陽的耳朵里,讓她格外的興奮。
不過,采素有點躲躲閃閃了。
最近這段時間,葉昭陽發現采素的“業務能力”,好像有所下降。
為此,采素給出的解釋是,她恐懼,夜夜做噩夢的感覺,實在不好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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