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她嫁的是太子,兜里有點家底,若是三皇子,那可真是瑤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,又摳搜,又沒多錢。
“您只要好好的,比什么都強,皇后娘娘賞的還有一件呢,也是流云錦,樣式更好看。”映雪為葉昭陽系著披風,聲音溫和。
對于映雪而,什么都比不過活命。
鵝黃色的狐裘大氅,瓦灰色的錦袍,眼睛上系著布條,這樣的搭配,有點奇怪。
“您當真要回宮嗎?這一路顛簸的厲害,奴婢怕您受不住,要不然咱們還是等等吧,等您身子徹底好了再說。”映雪貼心的把挽起來的袖口,往下拉了拉,又把熱乎乎的湯婆子放到了葉昭陽懷里。
采素已經在外頭候著了。
外頭原本還有日頭呢,這一會卻驀地黑了下來,寒風也在肆虐的吹著。
葉昭陽感受到了涼意,卻依舊堅持,“若是大雪封山,咱們更不知道要在這待到何年何月,不如趁現在趕緊回去。”
“您的眼睛?”采素也一臉擔憂的問著。
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,葉昭陽手指微蜷,握緊了湯婆子,露出一抹淡笑:“孔大夫方才給我換了藥,三個時辰過后就能痊愈了。”
“那您上車就趕快休息,奴婢已經在車上備好了吃食,有您最愛吃的馬蹄糕,還熬了雞絲粥,吃了這么多天藥,嘴里定是寡淡無味。”
“好。”葉昭陽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。
心里卻一直想著秦無淵。
她問過采素和映雪,她們只知道秦無淵有要事回京都了,卻不知道是什么要緊事。
而黑影也不清楚。
唯一的知情人遠山,也在京都。
“對了,你說殿下自己傷了自己,當真?”
葉昭陽躺在車廂里,微微硬起身子,任由映雪往脖子下頭墊上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