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見太醫?”葉昭陽穿過人群,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秦無淵開口發問。
外袍褪去,只著里衣,可是潔白的里衣也被血跡浸染。
高大俊朗的人這會卻像一片枯黃的樹葉,躺在床上毫無生機可。
“太醫回去帶藥了,說是恐難起死回生,希望不大。”遠山聲音越來越小了。
葉昭陽背對著她們,沉默片刻,又陡然提高了聲音道:“都滾出去!”
太醫的話,她不相信。
所有人又退到院子里跪著了。
葉昭陽二話不說,扒開了秦無淵的里衣,肩膀處的傷口,可見白骨,神色凝重的起身端起一旁的淡粉色的血水,潑滅了火盆。
傷口有毒,若是溫度高,毒素就會蔓延的更快些。
“我這是做了什么孽,一波不平,一波又起,真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了?”葉昭陽壓制住心底的酸澀,責怪著秦無淵。
她緊鎖眉頭為秦無淵把脈,發現脈搏確實極為微弱,心脈倒不是碎了,只是有些受驚,并非是醒不過來了。
虧著錦元殿里葉昭陽放了一副銀針,這會也來不及多想,快速的拔針封住心脈,又喂了一顆丹藥吊著氣。
做完這一切,她才得空去看肩膀上的上,所幸只有一處。
本應該是發紫的傷口,現在卻泛著一絲淤青的顏色,血也凝固不了,像極了粘液。
“這難道是胭脂紅?”葉昭陽不死心的又把了把脈,根本沒有中毒的痕跡。
胭脂紅名字雖好聽,可是卻沒有那么“仁慈”,雖然比不上見血封喉的七星海棠,可是卻能讓人傷口久久不能愈合,流血潰爛,哪怕是日日清洗用藥,都沒什么用。
“秦無淵,雖說你不是個什么好東西,可我葉昭陽也不是個小人,既然管了你,就一定把你醫好。”葉昭陽嘆了口氣,袖子下的拳頭緊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