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收起銀針,而后從兜里摸出一條手帕,在衡南郡主面前晃了晃。
衡南郡主臉上再次現出驚恐的表情,下意識捂住口鼻,用眼神詢問下了什么毒。
葉邵陽淡淡笑道:“你就在這好好待著,等會再來請母親觀禮。”
一聽這話,衡南郡主明白了,她要去做什么,登時沖她撲過來,卻身子一軟,倒在地上。
葉邵陽隨即關上門出去了,將衡南郡主留在靜室內。
她從祖訓里知道,這間屋子除了主家,下人不能隨便單獨進入,因此不怕有人進去發現。
“父親,祠堂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,是您宣布抬姨娘為平妻的時候了。若遲了,耽誤祭祖可就不好了。”葉邵陽出現在寧遠侯書房里,行禮說道。
正在看官府書件的寧遠侯詫異抬頭望著她,反問道:“都準備好了?你母親讓你來的?”
葉邵陽微微點頭應道:“是的,我已經著下人去請族內宗親長輩來做個見證。”
寧遠侯臉上詫異更深了,他是萬沒想到,衡南郡主會同意將葉邵陽生母抬為平妻,而且還叫了族內長輩來作見證,這不像她的風格。
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他隨后跟葉邵陽來到祠堂。
而族內的宗親長輩等等也都到了。
黑壓壓的站了一院子。
寧遠侯沒有看到衡南郡主,他望向葉邵陽,疑惑地問道:“你母親呢?”
葉邵陽走到寧遠侯身邊,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:“父親,您也知道母親心里肯定是不痛快,但她為了保她親生的女兒及寧遠侯府往后的安寧,卻又不得不應允。這會子正在靜室坐著難受的吧,我這就帶人去將她請來。”
寧遠侯聽她如此說,不覺微微點頭,確實如此,他心里也不痛快呢。
葉邵陽隨即招呼秋菊:“請隨我來請母親來觀禮。”
秋菊不知內情,只得點頭答應。
她跟在葉邵陽后面,心里直犯嘀咕,本來是她昏迷,結果她卻好好地。
衡南郡主卻在靜室里不出來了,不知是怎么個情況,她也不敢問。
葉邵陽推開靜室的門,此時衡南郡主趴在桌上,像是睡著了。
她對秋菊說道:“把郡主叫醒吧。”
秋菊點點頭,走過去,將衡南郡主叫醒。
衡南郡主看到秋菊,口不能,想用眼神暗示她,結果她卻只會做出微笑的表情。
秋菊感覺到她與平常有些不一樣,也不敢問,只是恭聲說道:“郡主,侯爺在院中當眾宣布抬姨娘為平妻,請您前去見證。”
衡南郡主一聽,沒差點氣炸了心肺,卻表達不出來,只會微笑。
葉邵陽對秋菊說道:“請扶著我母親到院中,難為她了。”
說著,她轉身走出靜室。
秋菊隨即扶著衡南郡主跟在身后。
衡南郡主想掐秋菊的身體,來表達內心的憤怒,手上卻一點力氣沒有,軟綿綿的。
寧遠侯見衡南郡主除了身體有些虛弱,似乎別無不妥,這下放心了。
他當眾宣布抬葉邵陽生母為寧遠侯夫人,跟衡南郡主平起平坐,一應待遇都是一樣的。
而后在葉邵陽的督促下,寧遠侯親自將姨娘名字寫入族譜中,將此做成板上釘釘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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