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你媳婦兒！”老太太瞥了他一眼，清晰的回答，那神色好像在嘲笑他的問題又多弱智。

周老太太的阿爾茨海默癥已經很嚴重了，時常叫不出周墨衍的名字，看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會執拗的認為是周墨衍。

可能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周墨衍十歲左右的樣子。

這次她竟然能這么清醒地說出來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。

田悠悠過來蹲在老太太面前，握住她的雙手，“奶奶，你還能叫出我的名字嗎？”

“悠悠！”老太太笑著說，“我又不糊涂，認識你的！”

那樣子，絲毫看不出她是個記憶殘缺的人。

周墨衍從小跟奶奶長大，所以田悠悠從心底覺得奶奶是很親近的人。如今，老人家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樣子，讓她有些心酸。

“奶奶，你吃過晚飯沒有？”周墨衍試探著問。

“你這個調皮的，現在天還不亮呢，我昨天晚上吃了還差不多！”周老太太佯裝生氣地打了下周墨衍。

周墨衍看了看田悠悠，有些無奈地說，“奶奶已經很嚴重了，她經常連自己吃沒吃飯都不知道。”

周老太太也不理會周墨衍的話，低著頭，自顧自地擺弄著一串珠子，仿佛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來過。

“陪我上去一趟吧，奶奶有人照顧的！”周墨衍拉了田悠悠的手往樓梯方向走。

“你還知道回來？”

是周志成的聲音，聲音不大，但明顯的不悅。

周墨衍腳步頓住，轉身看向周志成，臉上的神色同樣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