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無倫次,大腦一片空白,只能本能地重復著那些蒼白無力的辯解。
然而,他的話還沒說完。
“是嗎?”
江柏舟打斷了他。
僅僅兩個字,輕飄飄的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,讓王建國剩下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里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江柏舟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。
他覺得,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,都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。
他的目光,緩緩從王建國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移開,轉向了高臺下方。
一邊,是滿臉傲慢與不屑,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的王南。
另一邊,是那個衣著樸素,身形單薄,卻倔強地挺直了脊梁,眼中燃燒著不屈火焰的女孩,水妙音。
江柏舟的眼神,在水妙音身上多停留了一秒。
他看到了那雙通紅的眼睛里,蓄滿了淚水,卻始終沒有掉下來。
那不是軟弱。
那是被壓抑到極致的憤怒和不甘。
像一株在巖石縫隙中頑強生長的野草,看似柔弱,卻有著最堅韌的根。
江柏舟心中微動。
天賦可以后天彌補,但這份心性,這份意志,卻是千金難求。
他緩緩開口,聲音平穩而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操場。
“既然如此,多說無益。”
“那就讓他們打一場。”
江柏舟的手,隨意地朝著王南和水妙音一指。
“誰贏,這個名額,就是誰的。”
“這,最公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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