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
譚傳杰預想了無數種可能,都沒有想到會是投資兩個字,這個女孩子真的不是在說胡話嗎?
抱著這種想法,譚傳杰細細打量著這么突然冒出來的少女,烏發黑眸皮膚白皙,也就是唇色略淡,看起來氣血不足的樣子,但整體就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。
這一切基礎的猜測在對上她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眸時,一下子便就消失了,譚傳杰心中升起警惕之色,這樣的眼神很危險,就像是叢林中漫步前行的猛獸,看起來是不會傷害你,可你感覺如果真的遇到了會不會有一絲害怕之色。
譚傳杰神色帶了些許的正式,“真小姐是一時興起,還是鄭重考慮過的。”
譚傳杰沒有考慮過真田苓的籍貫問題,這一看就是他們華人的長相,再加上這一口地地道道的普通話,哪還會想起別的。
真田苓也沒有糾正譚師傅把她的姓氏叫錯了,無所謂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“您說的,都有。”
她確實是忽然想起才來這里的,也是考慮過后決定投資的,雖然考慮的時間比較短暫。
真田苓大概想起了一些事情,聽那時候師兄們,武館最危機的時候師傅把車房都賣了,一家人過得緊緊巴巴的,就是為了武館不倒閉。
譚師傅的武館其實就是一個稍微大一點點的培訓班,可供休息或者說是人能住的地方也就兩間,一家三口住在這里,再加上這邊又是屬于商業街,會有非常多的不便以及危險。
譚師傅的兒子就是小時候沒養好身體,留下了病根,武館師傅的兒子,走起路來也是一步三晃的。
真田苓師承與譚師傅,雖然還未認識,但真田苓不會忘記當年的教導之恩,她后來有這么好的身手,右手半殘也能吊打大部分人,譚師傅功不可沒。
真田苓不缺錢,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,明知師傅有難卻視而不見,真田苓自問她還沒那么白眼狼。
真田苓看了看譚師傅的頭發,現在還是滿頭烏發,可她的印象里譚師傅一直是斑駁的灰發,是操勞過度累的。
“譚師傅,我兩小時后還要趕飛機回國,我們不如長話短說,進屋聊吧。”
譚傳杰疑惑,“真小姐認識我?”
“自然是認識,也知道譚師傅的人品,所以才有投資的事宜。”
譚傳杰沉默片刻后向屋內伸手,“真小姐,請。”
阿大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,但看真田苓隨著他們進屋了,他也就跟著進去了。
真田苓開門見山,“兩百萬夠嗎?”
譚傳杰呼吸一梗,“你您,這錢您父母知情嗎?”
真田苓:“我父母已經過世了,財務方面我可以獨立做主,后續不會有任何理由借口追回資金,這一點兒我可以保證。”
譚傳杰心底深吸一口氣,“您請節哀。”
“您的意思我明白了,但有些事情我也得提前告知一下,武館并沒有您想象的有什么發展前景,您投資后或許五年內看不見回本,年底分紅可能會很少很少。”
真田苓不在意的說道,“沒關系,我不在乎這個,只是一些零花錢而已。”
譚傳杰表情空白了一瞬,難為他這么大歲數了,還能聽見凡爾賽,隨手就是兩百萬的零花錢,嘶。
“如果不放心的話就擬合同吧,咱們簽字按手印,你看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