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有句話說得很對,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一定會慢慢生長,直至不可忽視。
高考結束后,真田弦一郎徹底放下心來,也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幾天。
真田潘士在用餐時環顧了一圈,他這個年齡心里要是藏些什么不說,就是親生兒子也猜不透,有些事情他自己會考慮,結果未明確之前,他不會告訴任何人。
真田潘士這段時間倒是清閑了不少,也不去找老朋友散心了,沒事兒就逮著真田苓下棋練字。
一個人的棋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變的,尤其是真田苓的那一手臭棋簍子,那真是想讓人模仿出來都是一個難字。
說起試探這兩個字是有些直白,但真田潘士確實是存了這點兒心思。
至于結果,真田潘士看著面前混亂的棋局,冰涼的棋子扣在指尖,心底卻是如出一轍的冰涼。
真田苓坐在對面,面上看著淡定,心里確實七上八下的,這圍棋她其實也做過功課,但委實是不擅長這一道,但聽說alice小姐更不擅長圍棋,所以這水平應該也差不多了.吧。
真田潘士把棋子放回去,“有段時間沒回來,你的棋藝退步了不少,在大阪沒有好好練習是嗎?”
真田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,“是我疏忽了,爺爺。”
真田潘士擺擺手,示意她走吧,“回去好好練棋,下次我來檢查。”
真田苓心中叫苦不迭,依舊是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爺爺。”
“那我先回屋了,你也注意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書房門關閉之后,真田潘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視線再次掃到亂七八糟的棋局,驀的冷笑一聲,抬手就把棋盤掀翻在地,黑白棋子摔了滿地。
老管家聽到里頭的動靜趕緊快步過去,冷不丁的瞧見了家主的臉色,心中是咯噔一聲,這.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,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家主有如此的表情了,怕是要糟。
真田潘士吩咐人暗里調查些情況,他則是在周五下午親自去了一趟大阪,真田苓暫時落腳的地方。
事不過三,就讓他最后再試探一次吧。
真田苓聽到門鈴聲還奇怪,這個點兒誰來找她了,在看到監視屏上出現的面容時,她沒忍住爆了句粗口。
真田潘士怎么會過來,這簡直不符合常理,哪里有爺爺大老遠過來看孫女的,還是他們家的情況。
反應過來后,真田苓心跳都加快了,在大阪這也沒人注意她,她會過得稍微自在一些,因為明天回神奈川,前一天晚上她也會買些嗯油炸食品解解饞,分量也不多,但這些東西是alice小姐絕對不會碰的東西。
真田苓飛速的收拾了起來,幾乎都快拋跑出殘影來,又噴了些空氣清新劑,感覺差不多了,才飛速跑出去開門。
手按到門把手了,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,神情更是冷靜下來,一開門,適時的表現出驚訝來,“爺爺??您怎么突然過來了?”
真田潘士抬眸看了一眼,淡淡道,“過來拜訪一個老朋友,順帶了看看你。”
真田苓恍然大悟,“我說呢,爺爺,您快進來,先前我在洗手,沒有第一時間聽到門鈴聲。”
真田潘士:“嗯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