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的一聲,電梯門應聲打開,真田苓死靠著墻壁不動彈,還是保鏢硬把她扯出去的。
真田苓看著扣在她肩膀上的手,又看了看保鏢的臉,很好,她記住這個人了,下手真是沒分寸,抓到她肉了,很疼的好吧。
真田苓像是貨物一樣被他們扔進了一間病房,早已在里頭準備好的醫護人員瞬速的接過來人,抽血消毒換手術衣,按倒在手術床上。
真田苓任由他們動作,連躲閃都沒有,因為她認出來了,這些人里頭有一個是警察,就算是抽了她自己的血也無所謂,他們會解決好后續問題。
如果是以前的話,北川家把這里保護的跟鐵桶一樣,除了自己人就只有被竊取器官的受害者,并且都是將死之人,那個時候,警方的探子當然混不進來。
可是現在嘛,就北川家接連失利,大半的勢力全部被警方監督查收,就剩北川老頭一個人在外面孤軍奮戰,他就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。
護士們推著手術床進去手術,真田苓感覺到,有人在她胳膊上點了兩下,這是暗號,意味行動馬上開始。
真田苓盯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,很好。
因為是平躺著,真田苓一進手術室就看到了另一張病床上躺著的人,是個少年,臉色灰敗,透著一種病重的黑氣,怪不得這么著急。
病床周圍圍著五名醫生,均是有實力有資歷的專家,卻一個個的違背了行醫的準則,干著這些傷天害理的手術,心簡直是黑透了。
手術護士按住了真田苓的手腕,甑囊幌攏牘茉司猜觶嫣鏝咴諦睦錟嘈歐科醬危歡嵩詮丶氖笨談俠礎
七秒過后,尖銳的警笛聲響徹在夜空中,每個警車頂上的紅藍爆閃燈幾乎點亮了半天邊,從高處的窗戶往下望去,這座私立醫院已經被包圍在其中,源源不斷的警車在朝著醫院趕來,這數量讓人懷疑是不是大阪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。
到底是干了虧心事,平常還不明顯,一旦聽到警笛聲就會慌了神,手術刀都快握不穩了。
這次行動空前盛大,服部平藏鎮守后方,牽制著那位的勢力,遠山銀司郎親自帶隊逼近醫院,他們清楚若是只讓一個隊長來,怕是連醫院的大門都進不去。
這動靜鬧的太大,門衛已經不管用了,北川家的人不得不露面出來對付這位刑事部長。
跟個笑面虎一樣,面對著警方壓境的場面也不怯場,雖然他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,“這不是遠山部長嗎?這是出什么事了?怎么這么大的陣仗。”
“我們只是開了家小醫院,院里還住著一些危重的病人,醫生叮囑一定要靜養不能受刺激,你們這,這”
遠山銀司郎冷漠的看著這人狡辯,他認識說話的人,北川訓廣的親信,得力干將是個有本事的,只不過可惜走錯了路,跟錯了人。
“北川君說笑了,我們怎么可能會打擾病人的休息,不過是遇上了十萬火急的任務,不得不跑這一趟罷了。”
“一個偷渡進來的跨國連環殺人兇手,據我們搜查的證據,他躲藏在了這家醫院,也是為了醫院里所有人的安危著想,還希望北川家配合調查,支持我們警察的工作。”
遠山銀司郎手一揮甩出了搜查令,堵住了北川的所有廢話,禮貌客氣的說道,“北川君,帶路吧。”
樓下在對峙著,真田苓這邊也沒閑著,在清楚聽到警笛聲音的剎那,真田苓反手扣住護士的手腕逼迫她停止輸液,真田苓從床上一躍而起扯下了針管。
在場的醫生護士都驚住了,反應過來后厲吼一聲,“你在干什么!”
真田苓一腳踹開試圖阻攔她的人,干什么?看不出來嗎?砸了你這醫院!
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青年終于意識到了不對,他馬上拿起手機準備報信,被早就埋伏好的警察噴暈了,在醫院臥底就是這點好,麻醉劑可以輕易的拿到手,打打殺殺多費勁,麻醉劑一噴省時省力,還不會被樓道外那些不知情的人發現。
真田苓在手術室大肆破壞,除了那少年身上連接的儀器沒動之外,能砸的全都砸了,最后抄起一把椅子扔向了玻璃,之前她就看好了,底下是花叢,不會有人經過。
巨大的破碎聲響起,驚醒了樓上樓下所有人,真田苓薅過一個人的衣領,“喊,不喊我就把你推下去。”
不得不說恐懼能激發人的潛能,被抓住的男人看著破爛的窗戶,幾乎要割破皮膚的碎玻璃,從嗓音里迸發出一聲尖叫,“救命啊!!!殺人了!!!”
遠山銀司郎眼神一凌,打手揮開擋路的北川君,“快!兇手露面了,醫院的人有危險,a組跟我進去,全部持槍!”
“是,部長!”
“b組后方包圍,不放過任何一個形跡可疑的人!”
“是,部長!”
“c組負責人員疏通,防止兇手偽裝藏在無辜群眾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