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一木聽見一絲動靜,抬眼就看見是蒲璃子回來了,他把煙頭扔地上碾了兩下,“去哪兒了?現在才回來?”
這是還不知道她被北川和夫帶走的信息嗎?真田苓面無表情的想著,淡淡的回了一句,“買水果了。”
真田苓見北川一木不說話了,表情也很陰郁,她也不多什么直接越過他上樓。
好半天北川一木終于反應過來,跟著蒲璃子上樓,怎么說這也是他買的房子,絲毫想不起他買房的前提是把蒲璃子的家燒了。
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,真田苓也耐著性子陪他演這最后幾出戲,“你想干什么?”
北川一木任由自己癱在沙發生,胳膊抬起擋住自己的眼睛,嗓音也有些沙啞,“看新聞了嗎?你應該知道最近都發生了什么事吧。”
真田苓沉默片刻,不止知道,還是她親自搞出來的。
“是看到了一些,會過去的,你堅持住。”
北川一木自嘲的笑了起來,“連你一個外人都能感受到,堅持住,我拿什么堅持。”
他老爸還在監獄,老媽在家成天的哭,三叔也被炸進醫院,爺爺也是在醫院,他那二叔,鬼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。
家里就一老一小,一個生病一個什么都不懂,拿什么堅持,怎么堅持?
這話真田苓可不好接,她管你是怎么堅持的?你愛怎么堅持就怎么堅持。
北川一木坐起來看向對面的蒲璃子,她在那剝橘子,把上面的白絡一點一點的撕下來,就這么簡單的動作,手指動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。
他之前就覺得蒲璃子和其他人不一樣,受了那樣的折磨還能再站起來,甚至還敢對他動手。
他有錢有權的時候,不見得蒲璃子對他有多討好,現在家里出事了,也沒見蒲璃子的態度跟之前有什么區別,還是一樣的不待見他。
不像秋山,從小玩到大的,不管怎么說也該有點兒兄弟情分在吧,可秋山跑的比兔子還快,電話都不接了,真是世態炎涼。
真田苓瞥了他一眼,北川一木沒說話,但看他的表情真田苓就能猜到這人在那感慨什么。
天作孽猶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,今天的局面他們北川家的人早就該設想到了一樣。
北川一木腦海思緒紛飛,想著想著注意力又落在了蒲璃子的手上,他忽然想起來那時蒲璃子把他放倒了抽打的模樣,也是這雙手。
看著看著北川一木有些魔怔了,他這些天快被逼瘋了,急需一個發泄口排泄,蒲璃子就是最好的選擇。
北川一木騰的一下子站起來,二話不說開始解腰帶,按下皮帶扣直接抽出來。
真田苓眼神一凌,視線落在桌面的果盤上,玻璃材質的,一盆爆頭正合適,控制好力道準能見血,還能保證人不死。
北川一木解了皮帶扔在蒲璃子的手邊,態度明確,“蒲璃子你來抽我吧,就像上回拍視頻的一樣。”
真田苓:“.”
媽的,傻逼。
這小畜生是被逼瘋了是吧?他就不是人他也不能說出來這話。
真田苓克制了下,“滾出去!”
沒直接罵出來都是她素質太高,她就該一棒子把人敲暈了扔出去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