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苓扭頭看過去,就看到了豎立在墻腳的實木大拐杖,那做工那厚度,這要是一拐杖砸下來,就要了老命了。
真田苓只是好奇她爺爺居然這么好說話,萬萬沒有以身試險的犧牲精神。
她看著那拐杖停了兩秒,果斷的站起來遁了,“我想起來伯母找我有事,先走了爺爺,明兒見。”
真田潘士也不追,慢慢的收拾棋子,末了低聲道,“老了老了,真是不如這些小孩子。”
真田苓從書房溜走后就去東京找人了,趕時間,碰上這次機會也是不容易。
她一個人直接上門拜訪不太好,真田苓決定去找手冢國光,去朋友家吃飯這個理由更好聽一些。
真田苓打聽了點消息,知道手冢國光這會兒還在學校訓練,夸贊一句真勤奮,然后她就過去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,都是老朋友了,不要介意那么多了。
真田苓在學校問了幾個同學,一路摸著過去了,只不過那些同學的眼神有些古怪,類似于‘又來一個,’‘我懂,我都懂,’這些的意思。
這份古怪在真田苓看清楚了網球部里頭情況的時候,就全都明白了。
網球部的鐵絲網內不止是本校的正選,還有冰帝的正選,看樣子是練習賽。
這么十來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運動系少年齊聚一堂,不吸引人過來就奇了怪了,圍觀的男生女生聚的的越來越多了。
真田苓眼皮微跳,她來的不是時候,還是算了吧,直接上門拜訪應該也不是什么失禮的事情,拐彎找手冢國光這個決定似乎不太好,她還是不打擾這群少年們比賽了。
真田苓本想悄悄的溜走,這里人這么多,聲音嘈亂的,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。
只是偏偏就有這么個例外,真田苓轉身的前一秒,還在打哈欠的芥川慈郎一扭頭,無意間就看到了場外的真田苓。
芥川慈郎眼神一下子亮起來了,也不再犯困了,當即跳起來沖外面超大聲的喊了真田苓的名字,“阿苓!!”
聲音大到都壓住了那些啦啦隊的加油聲,也把正在商討的青學冰帝雙方正選都驚住了。
芥川慈郎整個人都趴在貼網上,很興奮的同真田苓喊話,“阿苓,你是特地來看慈郎比賽的嗎?”
真田苓頂著周圍所有人的視線,眼皮跳的更狠了,“.”
慈郎,真的,你的聲音可以再小一些的。
都已經被看到了,怎么也算得上是朋友們,直接扭頭就走也不太合適,真田苓面不改色,一臉淡定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,接下來就該比賽比賽,不要多關注她一個無關人員了。
可偏偏就有那些個嗓門大的,一點都不知道什么叫收斂。
桃城武挨著越前龍馬,自以為壓低了聲音,跟好朋友分享八卦,“吶,這不是部長女朋友嗎?還專門來等部長回家啊?”
越前龍馬無奈的揉耳朵,“不知道。”
此話一出,兩方隊伍之間的氣氛更加凝重了,手冢國光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,雖然他也驚訝真田苓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。
至于桃城武說的話,他并沒有放在心上,只想著還是平時的訓練太少了,才讓桃城武在練習賽的時候還能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。
跡部景吾一不發,英俊帥氣的臉龐也看不出任何異樣,就和平時一模一樣,唯有那雙海藍色的眼眸,深深的盯著真田苓,他沒有忘記上次真田苓同他說的話,也沒有忘記他現在是在青學的網球部。
這里是青學,不是冰帝。
很明顯芥川慈郎也想到了這一點,他歪著頭看向真田苓,“苓你來青學看我比賽嗎?”
忍足侑士也搞不清眼前的情況,可剛才桃城武的那句話,還有跡部的臉色,都告訴他一個結果,不太妙啊。
不二周助在一旁笑的好不樂意,一雙眼睛都瞇成了月牙的形狀,就差沒再一旁火上澆油了。
真田苓也是目光沉沉的盯著桃城武,這位朋友,如果不會說話的話,是可以不說的。
她是專門過來找手冢國光幫忙的,你們這是要把路給堵死了啊。
真田苓能怎么辦,她只能模糊掉這些小事,往后退了幾步讓他們先忙正事,人家這明顯是要比賽的,她突然出現把這打亂了,不趕緊退開,難道還要隔著鐵網聊起來嗎?當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面?
當然她也沒走,關鍵的事還沒辦,走是不可能走的,就是退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,安靜的看他們比賽而已。
兩校之間私下的練習賽部長是不用下場的,所以跡部手冢二人分別站在自己隊伍的那一方,統領全局。
真田苓等啊等,等到天色漸暗,等到圍觀的同學們都散的差不多了,他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。
時間問題她倒是不擔心,她有準確消息,北川老頭不是一個人過來上門的,還帶著他的親孫女,年齡同手冢國光相仿,這意思不而喻。
所以手冢國光不回去,他們就不會離開,再說了北川老頭真要拉伙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完的,時間非常充裕。
他們的聊天內容不用深究,真田苓猜都能猜得到,她只要有個合適的理由去手冢家,然后跟北川老頭碰上一面就好了。
砰的一聲,隨著最后一球落地,今天的訓練賽到此結束,雙方有勝有敗,算是一個平局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