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,不管從哪方面來說,真田苓都沒有資格要求連恩?迦羅威停止。
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。
連恩?迦羅威選擇的這條路,亦是真田苓曾經選擇的路,她太知道在這條路上獨自行走的感受了。
真田苓認真的注視的連恩?迦羅威,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不用著急說沒有,你只剩下自己了,最后的時間,你想要什么?”
連恩?迦羅威錯愣的看著真田苓,在對上她視線的剎那,連恩明白這個女孩子是認真的,面對這樣幽深沉靜的眼神,似乎沒有辦法說謊。
“.公道。”
連恩?迦羅威的聲音幾近于喃喃自語,“我想要一個公道。”
病房內太安靜了,連恩?迦羅威的聲音再小,真田苓也聽清楚了。
多簡單的愿望啊,再遭受了那樣慘痛的對待后,連恩?迦羅威最想要的僅僅是一個公道而已,一個無罪的真相。
明明當初唯二的受害者就是他們兄妹倆,可所有人都將過錯推到了他們頭上,沒有人肯聽他們說話,沒有人肯去看看真正的受害者。
真田苓輕聲回復,“好。”
“連恩?迦羅威先生,如果你想繼續的話,就暫時在醫院住幾天吧,你的身體已經垮了。”
“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隨著房門的閉合,連恩?迦羅威最后的聲音也被關在了門內。
“為什么?”
這明明就是一灘渾水,稍有不慎就是一輩子的事情,為什么要參與進來呢,他一個都快死的人了,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,她又是為什么。
阿大就在樓道里等真田苓出來,手里拿了一個打火機在把玩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阿大抬頭,仔細看了看真田苓的臉色,還是覺得不解,病房里頭的那個人,哪里有值得苓小姐費心的地方嗎?
真田苓邊走邊說,她跟阿大是一道的,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。
“阿大,你有沒有覺得,我們來了這之后過得太無聊了。”
阿大眉心微跳,不知為何,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欠別人人情,是要還債的。”
“我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大概要花些時間來解決,你有興趣嗎?”
阿大:“.”
他要是說沒有的話,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打消苓小姐的念頭。
對苓小姐來說有意思的事情,可能在正常情況下不是那么一回事兒,它的替代詞是麻煩和危險。
“不過,”真田苓捏著下巴想了想,“在不熟悉的地盤搞事情不太好,我還是先報備一下吧。”
提前說一聲,就代表你已經打過招呼了,之后再做什么就都可以了,是這個意思吧。
阿大嘴角微扯,苓小姐說話可真委婉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