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冢國光語氣沉重,“并不好,苓桑。”
真田苓昏脹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了,看見手冢國光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,“你不是在合宿嗎?”
是她哥哥還是跡部景吾上回打電話聯系的時候,說他們一行人要去高年級組的合宿,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們最后一屆了,幾乎排得上名號的網球少年都過去了,沒道理手冢國光會在德國啊。
真田苓狐疑的看向阿大,“合宿的事情是我又記錯了?”
阿大搖頭,應該沒有。
手冢國光指尖在石桌面上點了點,“苓桑沒有記錯,正常情況下我確實應該和你哥哥在日本集訓。”
所以呢?所以為什么本該在日本的你會這么突兀的出現在她面前啊?
手冢國光撇了眼自己的手肘,“國中時因為意外留下舊傷,就是在這家療養院治好的,所以每年都會過來復檢。”
“只是沒想到會突然遇到苓桑,據我所知,苓桑不是應該在德國的高中學習嗎?為什么會在療養院?為什么還是現在.”
這個啊,真田苓跟阿大對視了一眼,確實不大好解釋。
真要是從頭說起來就太長了,但不說吧,手冢國光跟他們真田家的關系又實在是密切。
手冢國光說完后視線落在真田苓的右肩,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,當初在冰帝學園競賽的時候,苓桑拄著拐杖進來,那個時候右臂和左小腿好像就是有些問題,苓桑的回答是舊傷。
但現在看起來并不像苓桑說得那么簡單,日漸瘦削的身體,蒼白泛青的臉色,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舊傷。
手冢國光當初就在這里治療,療養院的流程他很清楚,醫生不會一上來就給病人開刀手術,而是會依每個病人的不同情況做出針對性的治療,前期的康復訓練至少一月起。
手冢國光不是笨蛋,相反他的腦子很聰明,可以迅速的根據他已知的信息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。
手冢國光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暗流,“苓桑,是在上學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。”
“還是,從一開始的交換生就是假象,苓桑的目的只是來德國治療。”
真田苓好整以暇的看著手冢國光,說實話就算真的被發現了她也并不是很害怕的,她又沒有做錯事不是嗎?
不過手冢國光的腦子確實轉得挺快的,聰明人腦子就是好使。
真田苓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往躺椅上一靠,“回答正確。”
她大老遠的跑德國,就是為了治傷,否則誰來這兒啊。
手冢國光心底微沉,他已經猜到了真田苓的目的,可聽到真田苓毫不遮掩的肯定,還是會感到震驚。
手冢國光沉默半晌,再出聲時嗓音不復先前的清亮,“為什么?”
真田苓淡淡回答,“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,這點小事兒沒必要人盡皆知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