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幾分鐘的路程,硬是讓跡部景吾又了一種度秒如年的錯覺,跡部景吾是控制不住的心慌,耳邊甚至能聽到從胸腔中傳來的咚咚的心跳聲。
跡部景吾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起,指甲蓋幾乎要陷阱肉里,指關節處破損的位置又滲出了些許血絲,不是很疼,但卻無法忽視。
在進電梯后真田苓就松手了,看樣子他是冷靜下來了,還繼續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。
咔嚓一聲,休息室的房間門閉合,真田苓考慮了一秒鐘,只想盡快解決眼前的問題,“首先,身為朋友臨時通知你我會離開確實不太地道,但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對吧。”
“這個交換生的事情已經確定了,是不可能反悔的,所以你剛才的那番話我就當沒聽到,之后也別再提了。”
跡部景吾抬眸,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語氣也是}叨叨的,“說完了嗎?”
真田苓想了下,好像差不多了。
跡部景吾繼續道,“說完了,是不是該輪到我說點兒什么了。”
真田苓瞅著他,“你說。”
“不如坐下來說吧,本大爺看一時半會兒也聊不完。”
真田苓眉梢微挑,呀,這是氣得口癖都冒出來了,不過該坐還得坐,一直站著說話也怪累的。
手背上的血跡讓跡部景吾有些煩躁,他并不想要在真田苓面前露怯,可好像又無法避免。
跡部景吾隨手撕開茶幾上的濕紙巾,粗暴的擦了擦,沾血的濕巾扔進了垃圾簍里。
真田苓瞥了一眼,這樣簡單的傷痕,一看就知道是怎么造成的,合著沒來之前也發火了啊,脾氣還真不小。
跡部景吾直視真田苓的眼眸,“我們來聊聊吧,最近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,”再來機場的路上,他已經查到了。
“你提交了去德國的交換生申請,成功后便回到神奈川跟家里的長輩商量,不,你那不是商量,說不好聽的那是直接通知。”
“然后你來東京約見了渡邊,玩得很開心吧,又是吃又是聊的,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是嗎?”
“之后你又約了慈郎,又是看訓練,又是一塊吃飯,還陪著一塊回家散步,那天聊的也很開心吧。”
“最后的最后,你要登機了,才吝嗇的發了一條不足五十字的簡訊給我,發完就關機,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啊。”
真田苓眼神晃了晃,默默的夸贊一聲,記性真不錯,口才也挺好。
真田苓覺得該說點什么,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跡部景吾攔住了,是一個反問,“為什么?”
真田苓:“?”
什么為什么?話題這又是轉到哪里去了?
跡部景吾眼底浮現一抹無法讓人忽視的痛色,“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,不都是朋友嗎,為什么偏偏就落下我一個人。”
“你為了他們特意趕來東京,陪他們吃飯談心,交代了你要離開的事情,這些都是你親自過去的,怎么到了我這就只有一條短信。”
“你就真狠心到連個電話都不愿打,還是我根本就不值的你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