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苓今天特地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,頭發梳的整整齊齊,臉上也稍稍的抹了抹,病號服都換了一件新的。
因為今天來探病的是真田潘士和手冢潘士,還有手冢國光和他的母親。
前兩天真田苓隨意的窩在病床里不太講究,今天可不行,當著兩位老先生的面,雖然是自家人也不能太失禮了。
真田苓乖巧禮貌的打招呼,這兩天練了練嗓子,慢一些的話也可以正常說話了。
其他的都好,唯獨手冢國光,真田苓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,好一張五彩繽紛的臉。
也是自身底子好,被揍成這樣了,還能看出昔日的容貌來。
真田苓面上適時的帶上了一點兒關心,心底暗自思索,已經是第三個了。
真田潘士看著熟悉的孫女,一直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,“不著急出院,好好養傷。”
真田苓嗯嗯兩聲,“我知道的爺爺,抱歉這段時間讓您擔心了。”
真田潘士:“別說這些客套話,把自己照顧好。”
真田苓態度誠懇,“我會的。”
她現在是真的沒什么事,隨時都可以出院,只不過忍足院長認為真田苓的情況比較復雜,不是三兩語就能解釋清的,失憶的癥狀來的匆匆,恢復又是極為迅速,這一點確實是個難題,還需要再最幾天觀察觀察。
真田苓這回是真的沒意見,住多久都可以,她不急,一點兒都不急。
真田潘士此次過來除了看看真田苓的恢復情況,還有一件事情,他要動身回神奈川了。
真田苓知道后完全理解,畢竟真田潘士也不是普通的爺爺,就算他老人家已經退休了。
再說了,哪有小輩生病住院,一直讓家中的長輩照顧的道理,自從知道真田潘士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東京,她就夠驚訝的了。
手冢潘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心里感嘆,這孩子太懂事了。
他沒有親孫女,可也有一個年齡相近的外孫女,櫻蘿對他是敬畏居多,說話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,而苓這孩子是禮貌客氣居多,別的不再有了,接觸過幾次之后,這孩子的心性更是讓他側目。
命懸一線之間,清醒之后沒有任何的驚懼后怕,非常平淡的接受著一切。
如果不是天生性格如此,那一定是經歷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難。
這兩個孩子之間無法做對比,年齡相仿,但心智不在一條線上。
雖然是來探病,但也不會一直都跟真田苓說話,長輩們也有關于孩子的問題要聊。
真田苓瞅準機會,溜到了手冢國光的身邊,意圖打探些消息,她印象里,手冢國光是個實誠的孩子,應該不會撒謊。
忽略掉前面的客套話,真田苓壓低聲音詢問,“手冢君,最近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?”
手冢國光沉默片刻,隔著鏡片認真的看著真田苓,那天之后他一直在想服部平次說的話是什么意思,也試圖去查找些什么線索,但很可惜,什么都沒有,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里查起,面積太大根本無從下手。
手冢國光只想了想,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,同樣低聲回復道,“并沒有,我是在道館和師兄切磋,武藝不精才會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