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苓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,“是挺可愛的。”
要不然呢,她還能說些什么,說句殘忍的,她對豬的興趣只有在餐桌上。
所以在渡邊椎名強烈建議她也養一只同款小香豬的時候,被真田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,沒有半秒鐘的遲疑,這絕對不可能。
渡邊椎名很遺憾的嘆了口氣,頗為的惋惜,只是她也不可能強迫別人做不愿意的事情,只能就這么算了。
深夜,真田苓從窒息中醒來,心臟劇烈的跳動著,大口大口的喘息,良久之后才平息下來。
她夢到了自己在海里時的場景,鋪天蓋地的海水涌來,讓她沒有逃離的可能,費力的睜開雙眼,也只能是透過水面被刺目的陽光照耀著。
真田苓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,心底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,她很久沒有夢到這個場景了。
她死之前在海里掙扎的場景,嗯,或許沒有掙扎,她只是平靜的接受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的事實。
真田苓靠在床邊發了會兒呆,以前的現在的那些記憶在她腦海里交錯著,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,她也沒心情一一分辨。
愣夠了,她掀開被子下床,身上黏膩的厲害,睡衣也有些潮濕不舒服的粘著,她要去洗個澡。
等她洗好出來后,時間也還早,不到四點鐘,外頭的天色還是黑沉沉的。
真田苓睡不著,她想自己下會兒棋打發時間,找了半天沒找到,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國際象棋被她帶到東京的房子去了。
真田苓沒辦法,手機不想玩,書架上的書她也看不進去,她就在屋里走來走去,也是她臥室夠大,這樣轉圈式的走也不頭暈。
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直到左小腿處傳來不適感她才停下,差點兒忘記了,她還是一個病號。
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,幾近于無。
真田苓白天又能跟個沒事人一樣,按時下來吃早餐,跟家里人打招呼,又跟著爺爺釣魚練字,完全看不出來她是一個重癥失眠患者。
中間順便拒絕了真田夫人的一個小提議,是真田夫人見渡邊桑手里抱著的寵物忽然想起來的,在她走之后真田夫人考慮了很久,然后詢問真田苓愿不愿意養一只小寵物,什么都可以。
真田苓不太理解這有什么關系,她連自己都照顧不了,哪有精力去照顧一個小寵物,東京房子里的那一缸魚還是阿大在照顧才沒翻肚。
真田苓接到跡部景吾電話的時候,正在湖邊釣魚,帶著草帽支著一個小桿,至于能不能釣上來全靠命了。
“喂,跡部?”
跡部景吾在自己臥室,手下撥弄著新采摘上來的玫瑰,“苓,在忙嗎?”
坐了將近三個小時也沒釣上來一條魚的真田苓,忙嗎?不存在的,“不忙,有事嗎?”
跡部景吾聽著真田苓的聲音,指尖忍不住把花瓣捏皺,“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做客。”
真田苓:“去你家?吃飯嗎?”
跡部景吾解釋道,“不全是,我家里的一個長輩回來了,要舉辦一個接風宴,在家里的一個小宴會,你有時間嗎?要不要過來玩玩。”
真田苓心想,在你家的話那可就不是什么小宴會了,“什么時候?”
跡部景吾眼睛一亮,有戲,“就在后天。”
后天啊,那還行,沒過一個星期,有時間的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