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苓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,為什么會虛弱成這副模樣?
臉色看上去還可以,可是身量明顯清減下來了,衣服穿上去也是空蕩蕩的,左手還是拄著拐杖,右臂沒有任何擺動的姿勢。
明明前兩天還見過,考試那天還挺正常的,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了?!
真田苓到底是因為什么搬出來的?除了煩棄那些人和事,是不是還有另外的原因?
真田苓有些驚訝于跡部景吾怎么來的這么早,她還沒吃早飯呢。
“你來了,隨便坐,要喝什么,冰箱自己拿。”
等了半天沒人回話,真田苓偏頭看過去,正好對上了跡部景吾的視線,怎么說呢,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了。
大概也知道一些原因,不過,“你一定要這么看著我嗎?”
“好像我快要”死了一樣,后半句真田苓沒說出來,因為被這人厲聲打斷了。
“苓!!”
跡部景吾再喊了一聲之后,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太對,瞬間收斂了語氣,“苓,你別說那些話。”
他以前聽過一次,之后再也不想聽到了。
真田苓眼皮微眨,好像,好久都沒人這么大聲跟她說話了。
跡部景吾想要伸手去摸摸真田苓的臉頰,又怕惹她不喜,手掌停留在半空中,隔空晃了一下,便收了回去,用一種難過的眼神看著真田苓,“苓,你最近過的一點兒也不好,是嗎?”
“韌帶拉傷不會這么長時間還不能走路,你也不會瘦的這么厲害。”
“你以前很健康,不是現在這樣的。”
真田苓眼神一動不動的,考慮該怎么回答,過的好不好的,也還行吧,她還能接受。
臉上還戴著人皮面具,單看臉色的話真田苓其實也還好,就是接連的手術讓她消瘦的厲害,瘦骨嶙峋,掀開衣服都能清晰的看到一根根的肋骨,凸起在皮膚表面。
現在又是夏天,真田苓就是穿的再厚,身量上的改變也無法遮掩,昨天真田弦一郎沒有發現是因為她在躺椅上,薄毯又蓋住了一大半,他自然發現不了。
但真田苓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會告訴.嗯之外的人,不合適,也太過丟臉了些。
所以真田苓只是說道,“大概是因為苦夏吧,飲食減少了。”
這句話,跡部景吾半個字都不信,可是真田苓不愿意說他又有什么辦法,他自己所能調查到的一切,又全部是正常的結果,也無法再繼續深入調查。
跡部景吾沉默半晌,低聲問道,“他們.都知道嗎?”
真田苓:“誰知道呢?”
阿大把早餐端了出來放在餐桌上,真田苓問了一句,“我還沒吃早飯,你要一起嗎?”
跡部景吾也看向餐桌,“好。”
等菜上齊之后,跡部景吾發現真田苓面前擺放的那些菜,有點兒像是營養餐,還是找專業的營業師特意搭配的,而阿大就比較混亂了,什么都有,來著不拒。
跡部景吾觀察了片刻,真田苓對她面前的飯根本就不感興趣,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,囫圇咽下去。
在他忙于全國大賽,又去封閉集訓的這段時間,真田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為什么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,還有阿大,真田苓說的司機,他真的只是司機嗎?
為什么會偏偏在真田苓身體狀態不佳的時候出現,以前可從沒見過這個人?
跡部景吾心里有無數個疑問,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。
就算問了,真田苓也不見得會回答他,又何必白費力氣,還讓真田苓心生不喜。
他每一次都說很擔心,可是擔心又有什么用呢?
真田苓該受的罪還不是一個不落的受下了,難道后期他嘴頭上說幾句話就可以消除嗎?
跡部景吾每一次發現真田苓受傷,又不肯告訴任何人的時候,心里都會涌上一股無力來,這對他來說是從來沒有的情緒,可這份心情又明明白白的傳遞了過來。
真田苓不愿意多說什么,想來也是覺得說了根本就沒用,只會浪費口舌這樣的吧。
跡部景吾低著頭慢慢吃飯,味同嚼蠟,他昨晚所想的一切都變成了空。
真田苓的身體情況更令他擔憂,到底是什么舊傷,能夠讓右手一動不能動?
跡部景吾想著想著不禁入了神,或許他應該再聯系下德國的那家康復中心,那年手冢國光去治療的醫院,或許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。
真田苓很快就吃完了,此時靠在椅子上,默默的看著跡部景吾發呆的模樣,海藍色的瞳孔都失去了焦距,茫然的落在某處。
阿大咔嚓一口咽下半個飯團,他一聲不吭的看著這倆人,重點關注這小子。
跡部景吾猛地回過神來,夾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碗里,還沒開吃,就感覺到一股不對勁來,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真田苓的眼睛,烏沉沉的看著他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