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骨損壞,你就會死。”霍普說。
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死,這只是一次試探。
“你不能這么做。”‘伊麗莎白’不說它自己的下場:
“這樣的話,你的朋友就會死。你用她的頭發當作臨時的靈魂容器,但是她的靈魂并不能完全的離開那顆頭骨。”
“她的頭發只能讓她的靈魂多存在一段時間。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
“那么。”霍普說:“既然我什么都不做,她的靈魂也會消逝,我為什么不做點什么?”
‘伊麗莎白’不說話了。
霍普高高舉起一號頭骨,緩緩后退,遠離對方,他說:
“沒人知道這塊頭骨放了多少年了,也許它原本堅硬無比,但現在絕對不會比一塊咸餅干更堅固。相信我,如果我把它扔在地上,它一定會碎成好多塊。
“現在,你回到頭骨中,讓伊麗莎白的靈魂回到她的身體,不然我就會讓你們一起死。”
他吸了一口氣:
“我對這些東西確實不太了解,不知道她的靈魂還能撐多久,也不知道你需要多少時間完成。所以我只給你十秒用于考慮,十秒鐘后我就會把頭骨打碎。如果你想要發動咒語,大可以和我比比誰更快。
“現在。十!”
“你不會這么做的。”‘伊麗莎白’看著霍普后退,沒有動作。
又靜默一會兒后,它搖著頭說:
“看著朋友被別人殺死,和親手殺死自己的朋友是兩碼事。”
霍普退到另一個角落里,嘴中倒數不停:“七!”
它說得或許有些道理。
霍普雖然已經做了準備,但他自己也說不準數完數后,他到底有沒有魄力立即砸碎頭骨。
但現在,他只需要擺出要這么做的樣子,讓對方認為自己會這么做就可以了……
甚至,他只需要讓對方有一些懷疑就可以。
‘伊麗莎白’嘆氣:“我們也許可以在另外一些方面達成共識。”
“六!”
“聽著。”‘伊麗莎白’說:
“我們沒必要成為敵人,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朋友,但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。”
“四!”
“我的魔法叫做‘交換’。”它接著說:“所有人都可以和其它交換貨物,但我可以交換得更多。”
“三!”
霍普開始緊張起來了,他一只手舉著頭骨,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。
這不是因為他想要做什么,只是那只手在抖。
他不讓自己去思考其它,在腦海中不斷默念:
數到一,然后將頭骨砸碎。
數到一,然后將頭骨砸碎。
可是……
可是同時也有一個念頭不斷地浮上來:
如果他剛把頭骨砸碎,阿米蒂奇教授就來了怎么辦?
完全沒有必要搞到兩敗俱傷,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極端,完全可以和對方消耗時間,等待可能會出現的救援。
只是他不能確定這種簡易的靈魂容器,究竟能維系伊麗莎白的靈魂多久。
霍普盡可能地表現出強硬,通過不斷地默念來讓自己相信自己是強硬的。
但對方依舊在不緊不慢地介紹它的魔法,這讓霍普愈加緊張。
“比如現在,我正在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交換靈魂。”‘伊麗莎白’說:
“當然,是等價交換。以我的靈魂換她的靈魂。”
“二!”
“但即便是等價交換,由于我是主導者,我可以用一些我用不上的東西,換取一些不錯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