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弗里真誠的為自己私自報道洛夫道歉。
應該是真誠的,至少語氣很真誠,其它的地方霍普看不清。
杰弗里順便提起了霍普的懷表。
霍普將伊麗莎白的銀色小懷表拿出:“你認識?”
“哦,是的,我認識。”杰弗里回答:“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嗎?”
他的語氣難以掩飾地驚喜,看到懷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寶藏,總有些不懷好意,這讓霍普有些后悔把懷表拿出來了。
他狐疑地看著杰弗里: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。你應該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這只懷表的。”
“我是新聞社的。”杰弗里說:“學校里每個漂亮的女生我都了如指掌。”
聽起來像是什么變態流氓跟蹤狂之類的人。
“你認識懷表的主人?”霍普問。
杰弗里理所當然地說:“我認識她,可惜她不一定認識我。”
“是嗎?”
“當然。”
聽起來很像是真的,但霍普意識到這家伙到現在,也沒有說出多少與伊麗莎白相關的特征。
“她叫什么?”霍普問。
“什么?”杰弗里疑惑。
“我問她的名字是什么,你不是說你很了解她嗎?”
“她當然是叫……”杰弗里半張著嘴,臉上忽然變得窘迫,兩腮因為尷尬浮起了一點紅色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,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霍普心中明白了,這是‘詐胡’,杰弗里其實什么都不知道,非要裝作自己知道的樣子。
這家伙大概只是看出是女士懷表,所以懷疑并不是霍普自己所有。
又從霍普最近經常出入密斯卡托尼克大學,猜測是校內的女學生贈送或者租借。
至于‘漂亮’這個詞,應該只是一種恭維,大多數情況下,這么說總不會出錯。
霍普有些佩服杰弗里的膽大,明明只是一塊女士懷表,可能性如此之多,他面色自然地選擇了新聞性最多的可能‘詐胡’。
該說不愧是新聞人嗎。
不過,被揭穿之后竟然窘迫到這種地步,看來臉皮還是不夠厚。
看杰弗里這個樣子,霍普不打算報復了,權當他不存在,讓他自己尷尬一會兒。
但杰弗里抓住霍普的胳膊。
他重新擠出一個笑容:“我真認識她,你相信我,我只是忘記她叫什么了。”
霍普面不改色,他隨便編了個謊,不給杰弗里報道自己的機會:
“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。”
拉維尼亞自己不一定能分清時針分針。
“不可能。”杰弗里說:“怎么可能這么巧,會有兩只一樣的懷表。”
“你說的那個女生,她頭發是什么顏色的?”霍普問。
“是……”
杰弗里捂臉嘆氣:“我想不起來,我今天肯定是睡得太久了。但懷表絕對是她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知道她的名字,也不知道她頭發的顏色,然后確定懷表就是她的……你對懷表記這么清楚,你是什么戀物癖變態嗎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杰弗里依舊不死心地辯解:“我不知道怎么就想不起來了。”
霍普害怕杰弗里給自己捏造什么亂七八糟的新聞,讓自己再上一次校報,所以一口咬死這就是那個不存在的母親留給自己的。
但看著杰弗里真誠的表情……
霍普一時間又有些懷疑他確實是說真的。
他很快不用懷疑了。
沃倫·萊斯教授課上的第二個中途加入的旁聽生出現了。
征求到萊斯教授的同意后,她徑直走到霍普和杰弗里這邊。
“她真漂亮。”杰弗里驚喜地說:“她好像是來這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