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普并未死心。
新聯邦語是由數十個基礎字母組成的類英語文字。
這種文字的優點是,往往只需要幾句話,就可以集另一句話所擁有的所有元素。
而霍普擁有一整個雜物間的報紙堆。
他隨手在一張紙上寫下了新聯邦語的‘敦威治、沃特雷家族、邪教獻祭’三個詞,然后花費十幾分鐘從報紙上找到了所有需要的字母,并將這些字母從報紙上剪下來。
為防止丟失,他將字母及周圍區域一起撕下,大概是一張張兩厘米的正方形,但在所需字母上畫圈。
霍普用這些字母組成寫下的三個詞,按照順序將在這些紙片上寫下序號,接著重新打亂。
一些經過簡易加密后的紙條。霍普想。
加密方法簡單到獲得全部紙條后可以輕易解開,但同時,如果只有一張或者幾張,這些紙條就毫無意義。
他隨意抓起序號相隔較遠的三張,使用‘不確定性’將其傳送到宿舍。
重新回來時,他有明確地閱讀過這些紙條的記憶。
有戲。
霍普重復使用‘不確定性’數次,將這些紙條盡數送往宿舍。
在第三次時,他聽到奧古斯特離開了宿舍。
最后一次時,霍普在心里默念:
‘不要將這些紙片按照順序組合,而是記住順序后在腦海中回想。’
這樣可以避免紙片重新排列組合后被自己忽視。
……
三十秒后。
霍普返回了房間。
他失望地躺在床上。
失敗了。
當霍普記住了所有的字母,想要在腦海中回憶時,他感覺一陣恍惚,隨后就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。
實時監控、精準消殺嗎……
霍普暗罵。
他決定第二天嘗試和摩根教授再次接觸。
……
6月14日
伊麗莎白像往常一樣被鬧鐘吵醒,她關掉鬧鐘,用了一分鐘的時間讓自己清醒,起床,然后推了推還在睡的南希。
“好……煩……”
南希發出了不滿意的哼哼,她在床上打了一個滾……然后又打了一個滾。
一直到伊麗莎白刷完牙,金發的南希終于從臥姿變成了坐姿。
她好看的藍色眼睛沒有一點神采,直愣愣地看著前方。
伊麗莎白習以為然,靠在一邊的墻上,翻閱一本裝幀精美的園藝書,等待她的舍友脫離夢境的世界。
“現在幾點了?”南希問。
“六點三十分。”
“六點三十分……”南希低聲嘟囔著:“六點三十分……你知道一個人一天應該要睡多久嗎?”
“七到八個小時。”伊麗莎白回答:“但其實只睡七個小時會很累。”
“那你知道我睡了多久嗎?”
“五個小時?”
“謝謝你對我如此有信心。”南希說:“但其實我是四點睡的。”
伊麗莎白搖搖頭:“你該放下你的情小說的。這樣我會很擔心你的身體健康。”
“嘿,有人關心真好。”南希嘿嘿笑,但伊麗莎白從她的笑容里感到了一些死不悔改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