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摩根博士問。
伊麗莎白說:“不……沒什么。”
“在這里,如果有什么不對勁,最好說出來,哪怕很小。”
伊麗莎白不確定地說:“只是……有些不舒服。”
她沒說怎么不舒服,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,那種感覺只有一瞬間,就像是錯覺。
但聽到她這么說,摩根博士也皺起眉:“里面的東西不會出問題的……你在這里等我一下,我回去看看。”
他走回了房間,過了一會兒,他又從房間里出來。
“一切如常。”摩根博士說:“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。”
“大概只是我的錯覺。”伊麗莎白回答。
“也許吧,里面的東西還挺陰森的。”
摩根博士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——但他其實是更謹慎的人,他在房間里時,還在想著去通知阿米蒂奇教授,畢竟這方面的事情他不是強項,等他出來,這種想法就消失了,只是感覺有些口渴。
伊麗莎白想看看時間,手習慣性地伸進口袋里,才想起來自己的懷表已經不在身邊……她有些懊悔于自己的莽撞,竟然將懷表隨隨便便借給了別人。
她隨口問:“摩根博士,聽說草藥課上來了個特殊的客人。”
“你已經聽說了嗎?”摩根博士回答:“對,有一個。”
“不是我聽說了,是最新一期的校報上寫的……呼,他們把這當作是一個新聞,還特意強調了那個人的‘特殊’。”
“是嗎?也許我應該想辦法敲打敲打新聞社的人。”摩根博士認真地說:“雖然這方面不歸我管,但關心每個學生的道德品質,是每個教師的責任。”
他聲音逐漸變小,仿佛接下來的話,僅僅說出來就是對他人的冒犯:“是的,他是有些特殊,一個有了白化病的流浪漢,但還很年輕。你對他感興趣?”
“只是有些好奇。”伊麗莎白說:“我去敦威治的時候,也見到了一個白化病的青年。”
她的懷表就是借給了那個青年,麻煩的地方在于,她回到阿卡姆之后,只記得那個青年名叫霍普,而想不起來其它的事情。
她感覺自己對那個霍普有些好感……可這說不通,她對霍普的記憶像是隔了一層薄紗,有些模糊,最清晰的記憶是在表叔的玫瑰園里,霍普和他的哥哥起了沖突,她在驚嚇中拿起了獵槍。
“說不定是同一個呢?”摩根博士說:“他叫洛夫。”
“不是他,我說的那個人叫霍普。”
摩根博士摸著下巴,突然問:“那他全名呢?”
“全名?”伊麗莎白張了張嘴,只感覺那個名字就在嘴邊,卻說不出來:“我忘記了……不,也許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“只知道他的名字是霍普,而不知道他的姓氏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而我根本不知道‘洛夫’是他的名還是姓。”摩根博士說:“他只說他叫洛夫,可我感覺這個詞不管當作是名還是姓都很奇怪。”
“你是說他有可能叫做‘霍普·洛夫’?”
“誰知道呢?”摩根博士回答:“以后你再見到他時,你可以問問他,順便問問他愿不愿意接受資助,我感覺他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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