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告訴也不遲……霍普以面對威爾伯時同樣的表情和語氣,要求拉維尼亞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敲門。
與威爾伯的遲疑不同,拉維尼亞很快就點頭答應,又將豌豆罐頭和盤子放在桌子上,然后才說:“那我可以吃掉這些洋蔥圈嗎?”
“呃……當然可以。”反正都已經涼了。
“喂,等等!”霍普叫住拿起放洋蔥圈的紙袋就準備走的拉維尼亞:“我們聊會兒天怎么樣?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。”
拉維尼亞欣然同意,她不像威爾伯那樣苦大仇深,可以想象,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指使給威爾伯做,所以她有大量的時間。
霍普的房間里連個凳子椅子也沒有,拉維尼亞坐在床上一邊,霍普則坐在靠近床頭柜的另一邊,床頭柜現在擔當了飯桌的作用。
霍普現在看清盤子里是什么了,去頭去尾的一段一段的魚塊,看不出來是什么魚,這次威爾伯特意給他放了叉子。
但霍普討厭吃魚。
他不甚熟練地用叉子將魚塊抬起一點,然后張開嘴巴在盤子旁邊接應。
一小點魚塊落入嘴中,霍普咀嚼兩下,發覺里面魚刺已經酥爛,放了心,又嚼了兩下后下咽,味道有些咸,配一口豌豆剛剛好。
如果沒猜錯的話,這應該是加熱后的魚罐頭,只不過威爾伯這次倒在了盤子里。
霍普斜睨拉維尼亞,她正在專心應對袋子里的洋蔥圈。
雖然坐在了這里,但看起來完全沒有要聊天的意思,更像是覺得在哪坐著都一樣才留下來的。
“你吃魚嗎?”霍普將兩塊魚肉放進豌豆罐頭里,剩下的端給拉維尼亞。
霍普原意是借此挑個話頭,端過盤子后拉維尼亞應該會推辭一下。
但拉維尼亞來者不拒,也不嫌霍普用過叉子。
霍普眨巴眨巴眼睛,他看著拉維尼亞吃得正香,忽然沒了借閑聊掩蓋目的的想法。
他咽下嘴中的豌豆:“你知道我上一次失憶是什么時候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第一個問題就失利,霍普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:“為……為什么會不知道?”
“我忘了。”拉維尼亞理所當然地說。
“但是應該還沒過去多久吧?”
“有時候你失憶了,你和威爾伯也不告訴我。”
不告訴……
也就是說你自己看不出來嗎……
霍普只能退而求其次:“那你還記得我是什么時候被關起來的嗎?”
“去年夏天。”
“還能再準確些嗎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去年夏天……很模糊的時間。
現在是六月初,外面看起來是早夏。去年夏天到現在,大概是十二個月到九個月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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