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是戲,就連代和廣告都增多了。
紀清絮從十幾個劇本里一眼相中一部古裝劇,故事的設定和立意都讓她滿意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戲的女主和她本人出奇的一致。
都是豪門貴族里的假千金,也都一樣被家族毫不猶豫地拋棄了。
這天晚上她正翻著那部劇的劇本看,裴知聿走進臥室,一手搭在凳子上,一手撐在桌子邊緣,完全將紀清絮圈在懷里。
兩人的姿勢讓紀清絮一下失神,直到裴知聿問第二遍她才反應過來。
“兩天了,還沒選好?”
裴知聿將劇本拿起來,隨意翻看了幾頁后睨著紀清絮,“不想演就不演,劇本多的是。”
她背靠在凳子上,“演,為什么不演?這本是這一堆里挑戰難度最高的,演好了,播出來對我只利無害。”
他把劇本合上,重新放到桌面,“明天有空嗎?”
“有。”
“來藝臻一趟。”
紀清絮不明所以,但也沒拒絕。
第二天一早,她隨意套了件衛衣就去了藝臻,江岐依然在門口等她,把她帶進辦公室后退出去。
看著辦公室里的一排人,紀清絮摘下墨鏡,“出什么事了?”
話音剛落,那排人中就有人顫顫巍巍走到她面前,臉上滑落下的看著像汗,也像淚。
那人斗著身子,嘴唇哆嗦,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恐懼,結巴著:
“紀小姐,您大人有大量,別和我這個小記者計較,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再跟著他們人云亦云,一定了解清楚再報道,您替我給裴總求求情。”
聞,紀清絮心下困惑消散,對眼前場景了然。
她淺淡眸子懶懶劃過這群人,最終視線鎖住坐在辦公椅上姿態閑散的人。
裴知聿一副上位者姿態,神情淡淡,仿佛眼前這些人都是些死物。
“裴總這是在幫我報仇?”
裴知聿眼尾輕挑,不置可否。
她唇邊扯出弧度,笑了聲,“過去這么久,現在才把他們帶到我面前,是不是有點遲?”
“只要帶到你面前就行,總比紀淮忱強,這些人隨你處置。”
紀清絮不說話,那些人以為抓到機會,一個個都像惡狼似的撲到她腿邊,不顧形象地求饒。
見她沒有要處置他們的意思,裴知聿面色有點不好看,“紀大小姐心這么善,對這些無良記者都能這么包容,看來我是多管閑事了。”
紀清絮徐徐往前走兩步,坐到一旁的待客沙發上,端起裴知聿的杯子,輕抿了一口。
隨后朱唇輕啟,視線看向他:“我可從沒說我要放過他們,我記得公司聲明里不是寫了,會對造謠者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嗎?”
“對他們,裴總只要說到做到就好,但我更在意紀禾是不是也能受到懲罰。”
聽見女人清冷悅耳的嗓音,記者們都無力癱下去,這事沒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裴知聿按下連通助理部的電話,讓江岐把人帶出去。
一時間,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她和裴知聿兩個人。
沒了外人在,裴知聿也不必遵守什么保密協議,他從椅子上站起身,理了下沒有什么褶皺的衣角,朝紀清絮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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