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衍也是沒想到穆長溪這次傷的這么重,連路都走不了。等這邊的事情都結束了,就抱著穆長溪往宮外去。
宮門口的城墻上,一個黃色的背影屹立在此,正遠遠的眺望著漸行漸遠的黑色馬車。
旁邊傳來腳步聲,他睨了地上的人一眼,一腳踹了過去。
何勇屁股上還有傷,被這么一踹,屁股著地疼的翻了個身又立刻爬回來。
“皇上恕罪,臣只是一時情急才錯手傷了人。”
“一時情急?錯手?何勇啊何勇,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。”
何勇吞咽了一口,垂著眼皮,眼里充滿恨意。
他當年可是武狀元出身,進了皇宮當差沒多久就升遷了,而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的蹴鞠水平,可是偏偏那年他剛剛升遷有了上場的機會,卻遇到了尉遲衍。
第一年他被打的落花流水,他所有的計劃都被尉遲衍一一識破,簡直是被按在賽場上摩擦的那種,也是因為這個,后來他的升遷就不是那么順利了,他發現他曾經引以為豪的技能竟帶給他更多的屈辱。
那些不長腦子的世家公子竟然當著他的面取笑他,說他根本比不上豫王,就是個跳梁小丑,他為了證明自己,后來的蹴鞠比賽,甚至比武都和尉遲衍對上過,卻從未獲得過一次勝利,這一次,也沒有。
尉遲軒瞥了旁邊的人一眼,正好看到何勇的心不在焉,抬起手想要再打,可是手停在半空中又沒有落下去,反而抓著何勇的領子。“朕也是想不到你帶著你的手下練了這么久,竟連幾個新兵都打不過!”
領子包住脖子產生了一些窒息感,何勇被迫仰著頭,卻不敢直視尉遲軒。
“朕讓你好好教訓一番王軍那些驕傲放縱的士兵,是想讓你立我皇室威嚴的,你是朕親選的皇城禁衛軍首領,你代表的便是朕,最后使了陰招還是輸給豫王,傳出去,朕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!”尉遲軒突然一松手,何勇又跌倒下去,屁股上的傷口更疼了。
他跪在地上磕頭,“臣知錯了,臣真的知錯了,皇上怎么罰臣都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