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毒?怎么可能?
穆長溪杏眸微閃,腦海中迅速劃過種種,突然定格。
她低下頭,這時才發現之前相搏時被盔甲劃破了手背,尉遲衍的血混進了她的傷口之中!
奇怪,這癥狀似乎和這個男人該死的同步
白團子臉上的黑框眼鏡抖了抖,快要哭出來似的:“他體內的兩種毒撞在一起,合成了一種奇怪的新毒,你們都中招了。”
不止。
穆長溪目光一轉,看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處黑色痕跡,詭異的和剛剛男人被扎毒針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白團子顯然也發現了,震驚又混亂地瞪大眼睛,接入識海搜索好半天,才驚聲道:“是同心毒!中了這個毒的兩個人,生命會被綁定在一起,其中一方受傷,另一方也會承受相同的傷害!嗚嗚嗚主人,你千萬不能躺板板啊”
穆長溪臉色格外難看,緊咬后槽牙,摸出不帶毒的細針,狠狠扎了自己手指一下。
與此同時,尉遲衍的手上相同的地方一并冒出了血珠!
他俊臉陰沉,薄唇崩成直線,擠出的每個字都裹著滔天的怒意:“你對本王做了什么!”
他還是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身上,如此狼狽,如此莫名其妙!
穆長溪此時此刻只想罵娘了,她的運氣就這么差,這都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?
她咬了咬牙,沒有理會男人,憋著一股氣進入空間,由白團子協作,嘗試性地開始制作解藥。
半刻鐘的功夫,尉遲衍臉上血色全無,開始冒虛汗,全靠著意識支撐才沒有倒下。
這樣的狀態影響到了穆長溪,她掐了掐掌心,用痛感保持理智,手下借力朝男人撲過去,不管三七二十一,從懷里摸出藥丸,快準狠地喂入他口中,恨恨道:“算你走運。”
這同心毒她前所未聞,即便有白團子幫忙,一時半會兒也難清除,只能先幫這個男人續命。
尉遲衍來不及反應,藥丸便進入咽喉,緊接著,那股無力感開始緩和
就在這時,臥房的門被推開,陸明昇匆忙闖入:“王爺,我”
視線觸及二人纏綿躺在床上的畫面,話音猛地戛然而止。
整個屋子異常的安靜。
陸明昇難掩震驚,臉色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,憋了好半天,自覺低頭借力將藥送到桌上,然后耳根發燙地退出去:“打擾了。王妃您好,王妃再見。”
“吱——”還貼心地重新合緊了門。
穆長溪眼睜睜看著他離開,再一抬頭,撞入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,才意識到剛剛那幾番操作下來,兩人此刻雙雙躺在床上,青絲糾結纏繞,她的手搭在男人胸膛處,男人的手環著她的腰肢,怎么看怎么親密無間琴瑟和鳴洞房花燭!
天殺的,這下是真休不成夫也喪不成偶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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