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孤陰不長,獨陽不生,男女交和,蓋天地陰陽正道。
陰與陽的第一次碰撞,往往會產生許多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陰盛補陽,陽盛補陰則陰陽共濟。
隨著修士修為境界的不斷提升,元陰與元陽同樣會不斷壯大,陰陽交融之時,雙方除了欲望會得到滿足,修為同樣會得到顯著的增長。
所以便有邪道修士據此衍生出了陰陽采補之術,術法本沒有正邪之分,關鍵是看掌控者怎么使用,正道修士修煉“雙修之法”的同樣常見,甚至一度成為了道侶之間的標配。
正道修士的“雙修”建立在人格平等、陰陽平衡的基礎上,是雙方受益。
邪道修士則不然,他們通過圈養爐鼎的方式來進行單方面的采補,這種方式提升速度更快,卻也會把人推向極端,最后一步步走向深淵,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
新婚大喜,春宵一刻,在元陰和元陽徹底交融的那一刻,宋長生對于陰陽之道突然有了全新的領悟,之前面臨的瓶頸不攻自破。
莊月嬋不修陰陽之道,但宋長生的修為遠高于她,得到他的元陽之后,修為迎來了一次暴漲。
三年前她本來就可以一鼓作氣突破紫府后期,只是考慮到根基的問題,她硬生生的抑制住了。
也就是說,她的修為本來就介于紫府中期和紫府后期之間,修為一漲就剎不住了。
好在經過了幾年的沉淀,突破之后只需要再鞏固一番就不用擔心影響根基的問題。
只是苦了宋長生這個新郎官,看了眼已經重新穿戴整齊,盤坐在軟榻上開始突破的莊月嬋,又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空,只感覺有些欲哭無淚。
連續在心底默誦了幾遍蘇鼎留下的那卷佛經,才勉強將心底的郁悶和欲望壓制下去。
輕手輕腳地下了軟榻,在房間布下重重禁制,避免莊月嬋突破受到打擾,然后才走到側臥盤膝坐下,開始冥想感悟。
其實在得到莊月嬋的元陰之后,宋長生也產生了突破的沖動,只是沒有那么強烈,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。
畢竟他的目標可不僅僅只是突破金丹期,金丹的品質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,不結出上三品的金丹,遲早會泯然眾人,現在還不是突破的最佳時機。
不過,他陰陽之道上惟一的瓶頸在剛才已經徹底掃除了,剩下的只是一些水磨功夫,達到極限只是時間問題。
本來開枝散葉的大好時光,硬生生的偏離了原本的軌道,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。
七日之后,伴隨著一陣靈氣激蕩,莊月嬋的修為更進一步,達到了紫府后期。
距離她蘇醒到現在尚且不到十年的時間,修為直接幾連跳,這速度就連宋長生都只能仰望,簡直不給其他人活路。
修為的提升并沒有給莊月嬋帶來多少欣喜,她深知這只是玉漱真君留下的遺澤。
法力的波動驚動了次臥的宋長生,見她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發愣,不由得上前將她摟住,輕聲道:“在看什么?”
莊月嬋將一縷青絲撥到耳后,微微搖頭道:“沒什么,就是有點不太習慣。”
“跟我來。”宋長生牽起她的柔荑,帶她來到了院子里面。
輕輕揮手,盎然的生機涌現,落在光禿禿的花壇里面。
下一刻,神奇的事情發生了,無數的嫩芽刺破松軟的泥土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,一朵朵色彩各異的牡丹花在枝頭綻放,釋放出淡雅的清香。
一時間,他們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。
莊月嬋的眼底頓時浮現出一抹驚訝,蹲下身子端詳著眼前的鳳尾牡丹,欣喜的道:“這是我院子里面的牡丹?”
“沒想到一眼就讓你認出來了,這是我特意找師姐要的種子,喜歡嗎?”
聞,莊月嬋心生感動,愛憐的輕撫著花瓣道:“凡品牡丹,花期短暫,一歲一枯榮,除了我的院子里面,估計也只有凡俗界才有了。”
“輪回不止,生生不息,生命之道便在其中,看慣了那些嬌艷的靈花,這種普通的牡丹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只可惜,被我拔苗助長之后,它的花期恐怕更加的短暫了。”宋長生充滿遺憾的說道。
“它們會留下種子,等下一個春天來臨的時候,又會是新的開始。”莊月嬋緩緩的倚靠在宋長生的懷里道。
宋長生環顧一圈,挑選了一朵最嬌艷的白色牡丹,信手拈來,輕輕的插到她的發髻里面,鮮花配美人,在法力的滋養下,牡丹顯得比之前更加的鮮活了。
“真好看。”
莊月嬋不禁嬌嗔道:“欣賞就好了,干嘛要折下來。”
“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
在這里,它們或許明日就會枯萎,但折下來以靈水滋養,至少還能保持半個月的時間。”
“歪理。”莊月嬋輕哼道。
殊不知,這幅嬌憨的模樣再次勾起了宋長生的心中火,加上新婚之夜的耿耿于懷,直接將莊月嬋攔腰抱了起來,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翹臀“惡狠狠”的道:“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正理。”
說罷穿過花叢,大步向臥室走去。
火辣辣的感覺頓時令她羞紅了臉,粉拳捶了他幾下胸口,聲若蚊吶的道:“天都還沒黑呢。”
“一會就黑了。”宋長生嘟囔著回了一句。
看著剛剛升起的驕陽,莊月嬋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……
初嘗云雨,擔心會吃不消,宋長生也沒折騰的太過,在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,便在莊月嬋的一片告饒聲中放過了她。
此時的宋長生依舊龍精猛虎,莊月嬋卻有些脫力了。
手里把玩著佳人的秀發,心中尚有些意猶未盡,眼睛止不住的上下游走。
察覺到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,嚇得莊月嬋花容失色,連忙“逃離”他的魔爪,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。
見此情形,宋長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但也明白,昨天的強度確實有點太高了。
感覺到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痛感,莊月嬋氣氣惱的瞪了一眼宋長生,隨后拿過衣物不情不愿的給他更衣。
享受著妻子的溫柔,宋長生也難得正經起來,清咳了一聲道:“該回落霞拜見師尊了,不能壞了規矩。”
話音剛落,他的胸口便遭到了重擊,莊月嬋氣鼓鼓的道:“還不是你使壞,早就過了時辰了。”
秉承著老婆說什么便是什么的原則,宋長生“忍氣吞聲”,一句話沒敢多說。
就在這時,院門突然被敲響了,只聽朱逸群從外面傳來道:“咳咳,內個,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就得了啊,年輕人還是要學會節制。”
很明顯他是誤會了些什么,不過這種事情男人一般都選擇默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