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間不多了,還是儀式更加重要。”
想到這,老者收斂了怒氣,冷冷的道:“本座承認你有幾分本事,暫且讓你茍延殘喘一會。”
說罷,竟然直接融入了黑霧中消失不見。
宋長生一愣,他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,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果決。
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好事。
將太極圖收起來,看著那略顯黯淡的熒光,宋長生在心痛的同時更多的是覺得意外。
這太極圖自從得到以來,他就一日不曾放棄過煉化它,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,奇怪的是,雖然沒有煉化,卻不影響使用。
他知道它的防御力很強,卻沒想到會這么強,連紫府初期修士的小神通都能抵擋,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,但也是實打實的抵擋住了。
這不禁讓他對太極圖的來歷感到更加的好奇,凌氏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小家族,怎么會擁有如此至寶呢?
這個疑問注定沒有人給他解答了,他也沒有時間深思。
老者肯定是去獵殺其他修士了,如果不在他的陰謀完成之前將乾坤鎖虛陣破解,他們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一念至此,宋長生迅速向徐云鶴等人的方向追去……
卻說徐云鶴背著昏迷的莊月嬋在溶洞中穿行,很快便迷失了方向,但他牢記著宋長生的話,一直向前。
由于黑霧的原因,搞的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,有時候一些輕微的動靜都有可能導致一場廝殺。
徐云鶴一路過來便遭到了數次“偷襲”。
好在他一身戰力是在血與火之中磨練出來的,也算是有驚無險。
剛經歷一場廝殺之后,徐云鶴靠在墻壁上略做休息。
突然,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,徐云鶴立馬提起了警惕,手也握緊了劍柄。
就在他打算先下手為強的時候,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:“徐兄?”
“宋兄,我們在這。”徐云鶴頓時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容。
“徐兄,你們沒事實在是太好了,莊道友怎么樣?”宋長生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,畢竟一路過來他看到了太多的亂象。
徐云鶴雖然戰力不俗,但他畢竟只是筑基中期修士,在此地除了打醬油的練氣修士,他的修為處于末流。
“莊道友一直處于昏迷之中,她身上的傷勢不輕,我給她服了回春丹也不見好轉。”
宋長生微微皺眉,將莊月嬋平放在地下,隨后握緊了他的手腕,運轉復蘇之光。
伴隨著一陣盎然的綠色光芒閃爍,莊月嬋緊皺的眉頭逐漸松解開來,不一會,她的睫毛微顫,從昏迷中悠悠轉醒。
雖然看不清宋長生的臉,但那股熟悉的氣息令她很是心安。
“原來不是錯覺……”
“莊道友醒了,你感覺怎么樣?”宋長生將她扶起來靠著墻壁坐著,關切的問道。
感受著腰部那只大手的溫熱,莊月嬋面紗下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熱,聲若蚊吶的道:“我……我好多了。”
宋長生心底微微松了口氣,連忙道:“你為什么沒有和音道友他們一起?”
聽聞此,莊月嬋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下來,低聲道:“我們之前得到消息,隱藏在獅鷲山脈的大妖是曾經進攻落霞城后重傷遁走的金甲。
二師叔命我們前來將其斬殺,以絕后患。
先期我們憑借溯源秘法,一路來到了溶洞口前,并深入地下,進入了一處地下空間。
在那里,我們見到了大妖金甲,它被一根根寒鐵鎖鏈束縛在地上,被陣法禁錮,一身修為雖然強大,卻絲毫發揮不出來。
我們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,但為時已晚,之前那個老者出現,激活了空洞內的陣法。
在關鍵時刻,大師兄推了我一把,他們卻被困在了里面,我原本打算逃出去求援,可是這詭異的霧氣讓我迷失了方向……”
宋長生眉頭擠成了一團,莊月嬋的遭遇跟他推算的差不多,但她身上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?
當他將心里的疑問道出來之后,莊月嬋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怒意,冷聲道:“是海東平那個混蛋干的好事!”
“海東平?”宋長生皺眉,好耳熟的名字。
突然,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比女人還美的身影。
“是瀚海上人座下那個親傳弟子?”
“沒錯,你們之前見過的。”
此話一出,宋長生心中就已經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當初在天音山上時那個家伙就對莊月嬋垂涎三尺。
他只是和莊月嬋走在一起便遭到了他的敵視,只是后來他一直安分守己,宋長生也就沒有在意。
只是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名字居然會是在這里。
“他欲對你圖謀不軌?”
莊月嬋臉上露出赫然之色,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大城主已經成為金丹真人,瀚海上人難道就坐視那個畜牲行兇?”徐云鶴震驚的道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,瀚海上人的風評可不怎么樣,況且,在這種地方,莊道友又落單,死無對證啊!”宋長生面色陰沉,以他對莊月嬋的了解,僅憑海東平不可能將她傷成這樣。
果然,莊月嬋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。
“就是瀚海出手傷的我,我使用了一件師尊賜予的寶物才逃了出來。”莊月嬋眼底流露出仇恨的光芒,若不是這樣,她又怎么可能被那老者追上?
“哼,一群敗類!”
徐云鶴拔劍憤恨的砍在石壁上,看向宋長生道:“宋兄,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宋長生低眉沉思,片刻后,他指向一個方向,神色堅定的道:“我們當下必須立即破解乾坤鎖虛陣,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一個個清除陣法節點了。
為今之計,只有釜底抽薪!”
……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