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十幾分鐘內,張北行等人就徹底摧毀了扎卡組織的裝甲停車場,干掉了對方所有的裝甲車和坦克,徹底斷絕了扎卡組織利用重型裝備反擊的可能。
完成任務后,三人沒有絲毫停留,駕駛著坦克徑直朝著遠處撤離。畢竟,這里依舊是扎卡組織的勢力范圍,停留時間越長,面臨的風險就越大。
不過,有一點讓張北行有些可惜——坦克一路推進,摧毀了扎卡組織的多處據點和裝備,卻始終沒有遇到扎卡組織首領的身影。要是能在這里遇到對方,他倒是不介意多送對方兩枚炮彈,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。
可眼下,他們沒有時間繼續尋找扎卡組織首領的蹤跡。因為就在坦克撤離途中,無線電通訊頻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嘶啞的呼喊聲,那是張盈盈的聲音,充滿了絕望和痛苦,顯然是遇到了極大的危機。
“陸琛陸琛!你在哪兒?石頭中彈了!傷勢很重,你快過來救救他啊!”
張盈盈嘶啞的呼救聲還在無線電頻道里回蕩,而此時,主戰坦克剛駛離巴塞姆小鎮廣場沒多久,臨時基地深處的一棟破損建筑物里,兩道身影正悄無聲息地走出來。
夜色漸濃,殘垣斷壁在昏暗光線下投出斑駁陰影,其中一道身影身形挺拔,一身黑色作戰服勾勒出利落線條,正是此前與張北行有過短暫交鋒的女雇傭兵薩沙。和上次見面時不同,此刻她的右手穩穩提著一把l115a3狙擊槍,槍身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,在微弱光線下折射出危險的氣息。
熟悉槍械的人都知道,這支遠程超級狙擊步槍素有“世界最佳狙擊槍“的稱號,有效射程遠超普通狙擊武器,彈道穩定性極強,操作難度也極大,若非經驗豐富的專業狙擊手,根本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。這一點足以說明,這個看似冷艷的女雇傭兵,竟是戰場上極為罕見的頂尖女狙擊手。
而跟在薩沙身旁的另一道身影,身材魁梧,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,眼神陰鷙如狼,正是扎卡恐怖組織的首領——扎卡?阿爾森那。他望著不遠處廣場上的景象,瞳孔驟然收縮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廣場上,扎卡組織的成員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,鮮血浸透了地面,匯成一條條暗紅色的溪流,殘破的武器和肢體散落各處,原本還算整潔的廣場此刻儼然成了一片人間煉獄。看到自己精心培養的手下落得如此下場,扎卡?阿爾森那胸腔里的怒火瞬間爆發,他猛地攥緊拳頭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口中忍不住爆發出怒吼:“該死的!這些華夏軍人,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!”
一旁的薩沙卻仿佛對眼前的慘狀視而不見,她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魅人淺笑,指尖輕輕摩挲著狙擊槍的槍身,語氣平淡地開口:“首領,根據我們的合同,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,主動參與作戰可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。”
說到這里,她故意停頓了一下,那雙勾人的眼眸微微瞇起,笑容愈發燦爛,卻透著一絲狡黠:“當然,要是你想讓我出手對付那些華夏軍人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不過,得加錢。”
話音落下,薩沙不等扎卡?阿爾森那回應,便自顧自地輕笑起來,笑聲里滿是嘲諷: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們這些窮鬼,為了購買臟彈,恐怕早就把資金揮霍一空了吧?現在手上還有錢付我的傭金嗎?”
扎卡?阿爾森那聽到這話,臉上的怒容瞬間僵住,隨即轉為悻悻之色,嘴唇動了動,最終還是沉默下來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薩沙說的確實是事實——為了在這個國家制造更大的恐慌,以此向政府施壓,扎卡組織近期斥巨資購買了大量武器裝備,尤其是臟彈的交易幾乎耗盡了組織的流動資金。在新的金主愿意接手資助之前,整個扎卡組織確實窮得叮當響,連成員的日常補給都成了問題,更別說支付薩沙高昂的額外傭金了。
薩沙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,臉上沒有絲毫惱怒,只是輕輕撩了撩耳邊的碎發,動作優雅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她看著沉默的扎卡?阿爾森那,語氣平淡地丟下一句話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之前簽訂的保護合同,就到此結束吧。”
說完,薩沙提起狙擊槍,轉身就走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,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費時間。身后傳來扎卡?阿爾森那壓低聲音的咒罵:“該死的賤人!”但薩沙卻連腳步都沒有停頓——她才懶得跟這種窮途末路的恐怖分子計較,更不愿意為了一時之氣浪費一顆子彈。要知道,她使用的狙擊槍子彈,每一顆都價值上百美元,用來對付這種人,簡直是對子彈的褻瀆。
走到街角,薩沙停下腳步,朝著剛才張北行等人駕駛坦克離去的方向望去,夜色中,坦克行駛留下的履帶痕跡還隱約可見。她的唇角忽然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帶著幾分殘忍的冷笑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:“小家伙,上次沒給錢就敢對我動手動腳,下次再讓我遇到你,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哦……”話音消散在夜色里,薩沙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小巷深處。
而就在張盈盈發出求救呼叫的片刻之前,土樓里的戰斗正處于白熱化階段。
扎卡組織的恐怖分子雖然裝備不如海蛇突擊隊精良,但勝在人數眾多,火力密集,各式各樣的槍械一刻不停地噴射著子彈,密集的彈雨像一張無形的網,將土樓二樓的徐天龍、張盈盈和張天德三人死死壓制在掩體后,幾乎不敢露頭。
張天德靠在窗邊,手中握著一把榴彈發射器,他緊盯著樓下不斷逼近的恐怖分子,深吸一口氣,扣動扳機,最后一枚榴彈呼嘯著飛出,精準地落在敵人群中。”轟“的一聲巨響,榴彈炸開,碎石和血肉飛濺,好幾名恐怖分子當場倒地。可就在這一瞬間,一顆子彈從斜下方射來,精準地擊中了張天德的臉頰——兇悍的子彈瞬間撕裂了他的面部肌肉,鮮血瞬間涌出,順著下巴不斷滴落。
劇烈的疼痛讓張天德忍不住痛呼出聲,他踉蹌著后退兩步,靠在墻上才勉強站穩。他咬著牙,從戰術背心里摸出一支鎮定劑,沒有絲毫猶豫,猛地扎進自己的大腿。冰冷的藥液注入體內,但藥效需要時間才能發揮作用,此刻,尖銳的疼痛依舊像無數根針一樣,瘋狂沖擊著他的神經,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滲出,很快便浸濕了鬢角的頭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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