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梔提醒他,“張隊長,兇手不會在自己送出的禮物上,留下這種痕跡。這行字更像是萬永思的提醒。”
張通益恍然大悟。
劉徹看向蘇梔的眼神,露出深深的敬佩。
“所以,真的是萬永思身邊的人?他察覺到那人對柳飄飄的想法,又不能說破,就想用這種方法提醒她。柳飄飄并沒發現。”
這是最大的可能。
也最能解釋通,為什么柳飄飄出事后,警方去學校詢問排查數次,萬永思都沒站出來。
不是怕擔責,更像在“保護”兇手。
蘇梔忽然有個想法。
她問張通益,“安城殯儀館的監控保存時效是多久?”
“你認為萬永思會去看柳飄飄?”
“兇手很有可能去‘欣賞’自己的杰作。”蘇梔道。
張通益說過,柳飄飄的死狀很慘。
深夜的街頭,滿身的傷,挑釁地將裸體的她,扔在四通八達的路口。
這樣的做法,說明兇手是個極其自負高傲的性子。
那他一定會持續關注案件。
在確定自己不會被抓后,得意揚揚地去殯儀館欣賞自己的杰作。
張通益道,“保存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。”
“柳飄飄的死亡日期是?”
張通益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日子,脫口就道,“八月十六號。”
“今天已經八月二十七號了。”劉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順著蘇梔的思路,發現了新大陸。
“兇手很有可能在那天去看柳飄飄!不,他每年都會在那天去看柳飄飄!”
往年的監控內容查不到了。
十一天前的卻可以!
張通益立即安排下去。
蘇梔等人回到警局時,信息科的同事已經將那天的內容篩查三遍了。
張通益又仔仔細細看了三遍。
結果就是……
沒有異常。
張通益將希望的目光落在蘇梔身上。
蘇梔盯著大屏幕的眸子,忽而彎了彎。
“張隊長,一起去趟殯儀館。”
“好!”張通益噌得站起來,“我推你去。”
劉徹生怕落下他,積極道,“我當司機,兼保鏢!”
查案的事情郝玉珍幫不上,她就將芭比娃娃和粉色襖子,帶回院子和雷英子一起縫補。
蘇梔三人去了殯儀館。
殯儀館派出一名年輕力壯的小伙兒,迎接招待。
小伙兒叫施冬竹,標準的國字臉,濃眉大眼,陽氣很旺盛。
張通益經驗足,明白這種情況,要想讓對方配合不打哈哈,只靠警察的身份是不夠的。
必須快速和他熟絡起來。
“小伙兒,你膽子挺大啊。我干警察三十年,在殯儀館見到的工作人員都是中年人。很少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愿意干。”
中年人被現實吊打,為了生活死都不怕,在殯儀館工作也沒什么了。
施冬竹呵呵地撓撓頭,“館長給的太多了。”
他比了個數,看得同齡的劉徹面露羨慕,“嚯,這數比作警察有前途啊。”
“比不來,你們到哪都受人尊敬。我這人一聽說在殯儀館工作,都不愿意和我坐一塊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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